铃儿这么想着,脸上却依旧笑容灿烂。
在这摄政王府待了两天,她总觉得对方给她的认知,跟传闻不太像。
甚至给她一种很轻松的感觉,就像刚刚。
因为这事,即使知道对方身份有异,越千帆也没法叫她立刻离开。
毕竟此事因他而起,而且这压制也只是暂时。
正好这时,去南疆那边调查的人也有了新的进展。
基于越千帆所关注的点,他们重点调查了南疆王室的各种绯闻。
辛亥年,也就是南疆王即位那年,听说是有下人偷了件很稀有的宝物,南疆王大发怒火,派出数名精英前去追捕。
这是南疆大多数人听到的版本,可他们所听到的是,那人其实是上任南疆王最宠爱的小王子。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另一个事了。
对于南疆王上位的传统,世人都说这是因为蛊神的祝福。
将其他不合格的候选人全部淘汰,最后留下一位天选之子,便是王者。
这也符合他们养蛊的习俗,王蛊就是在数万竞争者中厮杀,存活到最后的。
世人只看结果,却忽略了过程。
王蛊的成长,是要打败对手,吞掉对手以增长自己的实力。
南疆王同理。
不同于中原人修炼心法内力,南疆人天生擅蛊,同时也断了修炼自身的可能。
最开始的时候,王子王女们都是通过圣女团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后来,圣女们那点能量便不够看,他们便将目光放在了同等实力的兄弟姐妹身上。
直到最后,在这种残酷的竞争下,决出最后一位强者上位。
大概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模式。
可上位之后呢?他们就止步于大鱼的程度,不怕遇到鲨鱼吗?
“这就是南疆的绝顶机密了,估计只有王位交替之时,父子间才会口口相传。”
侍卫有些为难。
越千帆也知道这个问题有些强人所难,不过听着对方的话又有些疑惑:“父子?不是说南疆有王女么?”
侍卫道:“这就是南疆的怪事之一了,王女有竞争的权利,但往往她们都是最先落败的那一批,从无例外。”
越千帆:“知道原因吗?”
“暂时不知。”侍卫说道:“不过有人猜测,可能是王子比王女多,相比之下资源就会变少。怕她们快速成长后难搞,就先处理掉。”
想到他们那奇葩的晋升机制,越千帆秒懂,随后有些心疼自己的脑子。
他又一次对系统说:“你该去南疆找宿主的。”
“宿主,你刚刚还叫我找女主的。”
系统有些生无可恋,它感觉这是宿主对自己赤.裸裸的嫌弃。
“哦对。”越千帆猛然回神,这八卦听上瘾了,差点就忘了正事。
“南疆王长什么模样?”他问道。
不得不说,侍卫的确是个全能小帮手,越千帆可能会要到的一切东西,他都会准备。
就在说话间,他已经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画像。
“还真像啊。”看到那副画的时候,越千帆终于明白了铃儿之前见到公孙正的反应。
要不是两人气质不同,他都要以为这是听一个人了。
截止目前,公孙正的身份基本已经锤了。
所以他刚刚对系统的那句调侃,好像也没问题。
至于验证的问题,他已经有了人选。
铃儿被蛊虫折磨了一天,这会儿好不容易休息下,一醒来就被越千帆叫了去。
“再问你一次,那个蛊……”
说着,他回头问了侍卫一句:“那蛊叫什么名字?”
“蚀情。”
越千帆继续问铃儿:“蚀情蛊的子母蛊,真是一对一?”
铃儿点头:“对啊。”
“我记得跟你说过的,我不喜欢别人骗我。”说完这句,他就走了。
留下铃儿一脸茫然,问过的问题干嘛还要问?
紧接着,她就被带到了一间牢房里,侍卫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
铃儿懵了好久,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觉得自己是在骗他?
可是他都说子母蛊了,不是一对一还能是什么?
正想着,她隔壁传来一阵开门声,接着一位略显熟悉的人就被丢了进来。
真的是丢——看着那粗略的动作,铃儿将自己默默地往角落里缩了缩。
虽然被这么对待,但离开了那恼人的琴音和水牢,公孙正感觉自己终于活了。
果然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
他缓了一会儿后,见隔壁角落躲着个抱膝的小姑娘,便主动凑过去搭话:“小妹妹,你怎么被关到这地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