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围在他身边的人太多了,周凌淮喊了好几声明天再来,明天再来,那群人才消散。
周凌淮借着昏黄的路灯走回去,他这一片算是老街区,有些地段巷子多,有些被拆了成一大片空地。
周凌淮在这小巷子里绕了差不多有十分钟,越走越不对劲啊!
去的时候,好像没有经过这条小巷子,没有手机导不了航,也没见到有路人,没个问路的。
周凌淮正在为迷路而苦恼着,丝毫没有察觉到,离他不远的转角处,有一个戴着兜帽和口罩的黑衣人正看着他。
黑衣人从周凌淮摆摊结束后,就一直跟着他身后,那双污浊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周凌淮的身影。
他的大哥老黑,就是被周凌淮害进局子的,他要为他大哥报仇,黑衣人握了握手里的下了迷药的手帕,这是他在网上买的迷魂散,店主跟他保证,说虽然是三无产品,无色无味无酒精,一旦中招,必定会全身无力。
黑衣人歹毒地想,要把周凌淮卖去山西的黑矿厂做挖煤矿工,或是卖去非洲去做苦力。
“喂。”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黑衣人发出啊的一声,往身后一跳。
周凌淮被黑衣人的叫声吓得一脸懵逼,他刚才转身看到灯杆柱子下的黑衣人,在灯光下的脸,一下子变得忧愁,一下子又变得窃喜。
周围就他一个人,周凌淮他只是过来准备问路。
“你干嘛啊?”黑衣人警惕问道。
“我过来问路啊。”周凌淮丈二摸不着头脑,干嘛弄得好似他似坏人一样,不过还是回答了黑衣人的问题。
黑衣人有些紧张,看周凌淮离的这么近,还没有戒备,见机不可失,手指着周凌淮身后的天空说,“看!飞碟!”
“在哪呢?”周凌淮下意识地转过身。
一直手拿着帕子从他身后靠过来,就在黑衣人以为计划得逞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卧槽,你居然想用这恶臭来暗算我,你以为我没有发现吗?”周凌淮拽住黑衣人的手说道,他早就闻到了一股怪味。
黑衣人的眼珠子看了手帕,又看了看周凌淮,眼神闪烁,“如果我说,我是想帮你擦擦汗,你信吗?”
周凌淮摩拳擦掌地说,“你说呢?”,居然敢暗算凶猛的海中恶兽,那就让他尝尝海中霸王人鱼小王子的铁拳的厉害。
一场恶战避免不了,两个人在地上扭打了起来,哦应该是周凌淮单方面的殴打。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正当周凌淮站起来,要宣布胜利宣言的时候,忽然他踩中了一颗废弃的旧网球,摔了一跤,脸朝地,刚好摔在地面上的一方手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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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口不远处的一块空地边上,停着一辆和老街区格格不入的宾利车。
骆修远坐在车里,手指夹着一根香烟,忽然看到车外的后视镜,一个戴着兜帽和口罩的黑衣男子扶着一个身形高挑头发披散的年轻女子,踉踉跄跄地走向一辆早已停靠好的汽车。
骆修远一开始没怎么在意,以为是喝醉酒的男女,但是那个年轻女子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黑衣男把陷入昏迷的周凌淮塞进车里,正准备坐进驾驶位开车走人,忽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车门外,一道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你在干吗?”
黑衣人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身材高大,宽肩长腿,穿着一件裁剪利落的白衬衫且面容异常的英俊的男子,站在他身后,黑衣男心里猛地一跳,有些做贼心虚,恶狠狠地说。
“你谁啊?没见过男朋友送女朋友回家的吗?”黑衣人壮着胆子说道,周凌淮头发披散,虽然是挡在前额,更像是贞子,不过若说是女的也说的过去。
“哦,你是说这是你女朋友吗?”骆修远站在车后门,打开车门,一手拽住陷入昏迷的周凌淮的手,猛的整个人一拉出来,骨节修长有劲的手握着一手腕,虽然怀里的那个人头发披散看不清模样,但是依旧可以看得出那手腕明明就是一个青年男子的手腕。
“我还会回来的。”黑衣男见形势不妙,急忙倒车,扔下一句咒骂的话语,就急忙开车走人。
倒车的时候还差点撞到周凌淮,骆修远急忙扶着周凌淮的腰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