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亮晶晶的眼,“你敢承认么,你偷偷占了我的便宜。”
连洲压着眼睫,“噢?”
她两眼略睁大了些,带着逼问的气势,“你抱了我。”
连洲定了数秒,唇角往上一牵,“那不叫偷偷,我一向都是,想抱就抱。”
她眼神略垂,在他锁骨出漂游,“那你说,那时候是不是就偷偷喜欢我了?”
连洲眉头稍抬,没有否认,“嗯。”
她尤不死心,咬了咬唇,“在那之前的之前,你是不是就喜欢我了?”
“嗯。”
小梨涡挂在唇边好一会儿,她眼珠子提溜一转,“你就老实说吧,到底是什么时候?”
“不好说。”
“……说!”
连洲蹙眉,半晌,他说:“行,你先把称呼换了再说。”
顾之意小梨涡颤了颤,恶作剧般,双臂一紧,“老公,说呀!”
连洲的身子明显一僵,很快,头一压,就咬住了她下唇,轻轻一扯,鼻息火热喷薄,“老婆。”
她踮着脚尖,“老公。”
风一吹,蔓藤宽大的叶子轻轻扇动,恰好一颗水珠滴落到顾之意颈窝处。
顾之意小小惊了一下,略挣开了些,“连洲,好像有鸟拉屎到我肩膀了!”
温热的指腹从她肩胛骨抹到锁骨窝窝,尔后,他埋首用鼻尖蹭了蹭,昨晚才理的黑硬的头发戳到了她的耳朵根,从肩膀到头皮,一路都麻了。
他鼻腔冲出几个气声,手缓缓往下,“是水,晚上阿姨浇水了。”
腰臀出一紧,顾之意被抱了起来。
连洲颠了颠,她就比他高了。
她啵了他一边眉骨,又啵了鼻尖。
小卷发掉落在他脸上,他眉眼皱了起来。
柔软双唇一相触,被他张嘴一含,唇舌势均力敌搅动着,一阵密密亲吻声,后背沁出了薄汗,白衬衣湿了,新婚夫妻在春夏交替的草木里抵死缠绵。
吻了又吻,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亲了多久,一直到外卖小哥来电话,才算终止。
***
这一趟回九里青,连洲转了正,正经的姑爷上门,到家拿着行李,不用人招呼,熟门熟路就往三楼去了。
赶上清明节,两人要先在苟家拜祭祖宗,再回连家。
这一天去拜祭爷爷奶奶,新婚夫妇和顾淑娟,以及苟煦夫妻同一辆车到山脚下。
新婚夫妻手拉手上山。
苟煦在身后揶揄道:“连洲,你土话到什么程度了?这一次那么多人,我可没脸帮你翻译。”
连洲回过头笑,“煦哥,这一次就是谢谢爷爷奶奶,没有什么别的话要翻译。”
“那还给钱?”
“给。”
顾之意气急败坏的,“哥,你真有脸要钱啊!”
顾淑娟:“给什么钱,谢谢的话就算在心里说,爷爷奶奶听也听得到,别听你哥胡说八道,他就算喜欢逗连洲。”
苟煦:“妈,你当我那么无聊,为了逗他玩儿,陪着他爬那么高,还淋了一场雨回去?”
“你就是无聊!”
苟煦嚎一嗓子:“狗子意,过来!”
顾之意狐疑看着他,“干嘛?”
“让你过来就过来。”
于是,连洲眼睁睁看着兄妹两个贴着说起了悄悄话,顾之意时不时瞟他一眼,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拜过了爷爷奶奶,两人挨着一起。
顾之意不给他挨着草丛,生怕有虫子。
“连洲,你知道刚刚我哥和我说了什么吗?”
连洲撇了一道光到苟煦身上,收回视线,“说他帮我翻译的那些话。”
顾之意微顿,“所以,到底翻译了什么呀?”
连洲提唇,“所以,他到底说了什么?”
“他说……”顾之意抿了抿嘴,停顿了一会儿,小梨涡就那么闪烁着。
连洲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怕苟氏兄妹又不按常理出牌了。
“他说,你那次来我家,发烧了之后很脆弱很脆弱,听到楼下放乡村情歌也会哭,说你比那个……那个不吃肉的还奇葩,他怕了,只好带你上山。”
她伸手掩嘴,笑脸和小梨涡都被掩住了。
“我没有哭。”连洲绷嘴默了默,捡起脚边的干枯树枝,“你知道是什么歌吗,我们以前回你家,在那个老乡面包车听过。”
他哼起来了。
你离开以后
我在河边流泪
今生不会后悔
今夜只想搂着你入睡
……
顾之意双肩颤动个不停,双眸沁出了眼泪,“所以,你为什么哭呀?”
连洲正色,一瞬不瞬盯着她,“狗子意,严谨一点,那叫泛泪。”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就写不完呢?
我怎么就完结不了呢!
我仿佛得了不会完结的病!
好了,真的要完结了,看心情吧,可能还会更连洲去做军工之后,梦想腾飞的时刻。
毕竟不想留遗憾。
谢谢你们,愿你们都有美妙人生!
下一本大概九月份开文,具体写哪一本,还没想好,有什么上微博私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