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李梅婷一对美眸中流露出讶然的神情。目不转睛的瞧着丁乾,只见她银牙暗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突然之间,一阵急雨洒下,刷刷作响。她“啊”的一声,跳了起来,和众人一起跑到城门洞下避雨,过了片刻,才说:“好……好诗。”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公鸭般的笑声:“呷呷呷,丁案首,候某不才,也想领教一二。”
看着绿衣青帽的候英俊,丁乾咧嘴一笑:“呵呵,这不是土豆兄么?”
候英俊一愣,面上一红、额上青筋爆起,说:“娘希匹,老……老老……早就说过,本公子不叫土豆。”
李梅婷噗嗤一笑,他瘦的像根竹竿,且头大如斗,可不就是个又圆又大的土豆吗?
候英俊见状,面色变得愈发通红,摆摆手,说:“本公子没闲功夫,跟你磨牙,我这有几幅绝对,可敢对上一对?”
丁乾一摊手,说:“呵呵,来呀,我接着就是。”
“你听好了。”候英俊在宽大的袍子里,晃动着干瘦的手臂,大脑袋四十五角度,仰望天空,忽然指一群正在泉边饮水的羊儿,吟道:“白水泉口口口品。”
李梅婷闻言暗赞,这家伙倒有几分才情,李向阳也抚掌,说:“妙妙,果然妙不可言,候兄此联,前三、后四各为一字,且十分应景,呵呵,这样的绝对,李某自问才疏学浅,可对不上来。”
丁平也皱起眉头,此人能高中秀才,自然不能小觑,不禁暗自替丁乾担心。
候英俊见状更加得意,斜睨着丁乾,问:“怎么样,丁案首,此联非寻常人可破,就连前朝才子杨慎,也被难住。更何况……,呵呵,如果实在对不出来,也不丢人,当众服个软就成。”
靠,就这种对子,在度娘上一抓一大把,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哎,果然是绝对。”丁乾挠挠头,说:“呵呵,既然是作对,自然是加点彩头最好。”
“嘿嘿,成啊,本公子求之不得。”候英俊托着下巴,问:“你想赌多少?”
“不赌钱,那多没劲。”丁乾捏了捏鼻子,说:“咱们就赌,谁若输了,就当众拜对方为师,如何?”
“这个嘛……”
“呵呵,候大公子,莫非怕了?”
“哼,笑话,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怕过谁?”候英俊双手叉腰,说:“成,咱们一言为定。”
“来而不往非礼也。”丁乾负手,一指池边的垂柳,说:“有了,我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一言落地,众乡绅哄地一声,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哈,此联也太过平常了,依我看下联,对:云遮翠青山,即可。”
“是是,这下联也算正整对仗。”
“吓,亏你们俩还大言不惭。”一位老乡捋须,缓缓地说:“丁公子此联貌似寻常,实则暗含金木水火土,乃是千古绝对。”
“对对,还是张老先生有见识,经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厉害呀,丁公子不愧是小三元,一出手便不凡。”……
候英俊呆立当场,绞尽脑汁地想着下联,脑中闪过无数念头,但都被一一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