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走两个搅屎棍,孙老板上前不住口道谢,丁乾与他客气几句,便携钱晓晓向余知府行礼。
余守中摆摆手一笑,说:“钱姑娘,毋须多礼,说实话,老夫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不过说来惭愧,老夫也碍于其父权势,对其恶行也是睁只眼闭只眼。”顿了顿,又说:“呵呵,今日丁公子那一板砖,拍得实在大快人心,总算替老夫出了口闷气。”
这时,小二过来打着千,问:“敢问哪位是丁乾丁公子?外面有人找。”
丁乾向门外一望,只见丁平、李向阳正笑嘻嘻朝这边走来,隔着老远,李向阳遥施一礼说:“晚生见过余大人。”
“呵呵,李贤侄,你父亲在家安好?”
“托大人的福,他老人家一切都好。”
众人相互见礼,李向阳便虚捣丁乾一记,说:“你小子太不仗义,走前也不言语一声。”
“出门考个试,何必兴师动众?”丁乾耸耸肩,说:“我应付不来送行的场面,像个磕头虫似地逢人便行礼,太麻烦!所以就提前开溜。”
“呵呵,你的性子,倒与吴大人有几分相似。”说着,余守中转首对李向阳说:“贤侄,你若早来一刻钟,就能赶上一出好戏。”
“噢?什么好戏。”
“嘿嘿,刚才丁乾差点用板砖,把你那位好堂兄拍个满面花。”
“竟有此事?”李向阳两眼放光,对丁乾说:“嘿嘿,我那堂兄的人品可不怎么高明,一定是又犯了老毛病,你才揍得他?”
丁乾一摊手,说:“情形与你说的差不多。”
正在这时,一名衙役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拱手对余守中说:“大人,不好了,有人闯进李府,把李思诚、候英俊给痛揍了一顿。”
“啊?什么如此大胆,竟敢入室行凶?”
“回大人,人犯己被抓住。”衙役说:“是个姑娘,名叫苏晴。”
是她?!李向阳、丁平大吃一惊,眼珠瞪得比鸡蛋还大。
嘿
,气死独头蒜,不让小辣椒。这俩家伙遇上苏晴,也真够他们喝一壶。丁乾吓了一跳,忙问:“差官大哥,没搞出人命吧?”
“公子客气。”衙役连忙拱手,说:“人命倒没出,不过那两位公子,也被打得不轻。”……
第二日,丁乾几人去大牢,探望苏晴。
杭州街道繁华似锦,有单挑卖馄饨面的;卖乳鸡的,切肉片的,喝茶的赶宴的,还有肯活腿带嚼大蒜的,有吃的有看的,抢劫的张碗要饭的,坑蒙的拐骗的,推车的流汗的,还有叫人打扇的,叫街的气快断的,扯着喉咙喊着老爷太太行善的,聊天的扯蛋的还有喝醉了酒躺在大街上装蒜的。鼻子烂的,骨头贱的,赌博输了巾壁站的,腰里空的把气叹的,赶考的住店的,来衙门口东游西逛闲看的,真是好不热闹。
丁乾冲钱晓晓一笑,说:“你别担心,这地方我来第二次了,跟逛街似的,放心!待会我就把你的苏姐姐救出来。”
说完,施施然上前,对门口的衙役一拱手,说:“这位大哥,劳烦你进去通禀一声,就说山阴秀才丁乾,专程前来拜见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