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便是大明京城,丁乾坐在囚车里四下张望,丝毫不忌讳路人的眼光。
“刘大人,给来份臭豆腐啊。”丁乾指着路边的小摊,说:“待会进了诏狱,想吃也吃不着了。”
刘季正摇头苦笑,买了份递给他,说:“丁公子我算是服气了,你够心咋恁大呢?”
“不就蹲个大牢,没什么大不了,总不能把自己吓死。”丁乾捏了块臭豆腐扔进嘴里,吸溜着说:“哦哦,可真烫,这玩意热吃,滋味最正宗。”
…………
北镇抚司衙门口,丁乾还未进去,便觉得里面传来一阵阴森肃杀之气。
刘季正面现不忍,拱手说:“丁公子,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多谢你的救命之恩。”顿了顿,欠身附耳说:“听我句劝,这里就像阎罗殿一样,凡进去的人,出来都得脱层皮。呵呵,说实话,今天若进去的是我,我宁可现在就咬舌自尽,你可千万别犯轴,跟他们拧着来。”
“嘿嘿,多谢你的好意,好汉不吃眼前亏嘛,这道理我懂。”丁乾拱手作别,表面上不在乎,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难挪动一步。
里面走出一人,面似刀刻,浑身透着干练果决之气
,眯眼盯着丁乾半晌,说:“嘿,丁乾?就是你小子带兵挑了,杭州千户所?好胆气好胆气!”
刘季正见此人面色大变,连忙单脆参拜,说:“属下见过许大人,人犯现已押到,不知大人还有何吩咐。”
“废物,窝都被人给端了。”许茂橓瞥了他一眼,摆摆手,说:“滚蛋滚蛋,看见你老子就来气。”
刘季正闻言立马一揖到地,一转身兔子似的溜走了。
北镇抚司指挥使同知许茂橓!那可是令天下人谈之色变狠角色,丁乾心中狂震,暗忖:摺子了,落到他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呵呵,反正玩完了,倒不如硬气一回,千万不能被这伙人看扁了。
“许同知?”丁乾一摊手,说:“没错,我就是丁乾,今天落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是死是活你看着办,呵呵,什么辣椒水、老虎蹬尽管招呼,我若皱皱眉头,就不姓丁。”
“哟呵,果然是个刺头!”许茂橓手指他,大笑:“难怪王部堂提醒我,说你小子是个混球,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说着,回头吩咐众校尉:“来呀,把这小子押到水牢去,好好让他见识见识,咱们北镇抚司的手段。”
丁乾闻言差点昏过去,暗忖:他妈的,这下玩大发了……
嘭嘭嘭,徐元春、徐芷兰奋力敲着,申府的大门,不多时,一位老仆颤巍巍地打开门,问:“二位怎么称呼,你们找哪位?”
徐元春拱手说:“老人家,前朝徐阁老是我们二人的祖父,家祖有信命我们,要亲手交给申阁老。”
“失敬失敬,原来是徐公子、徐小姐。”老仆说:“老爷上朝未归,要不二位将信给老奴,老奴一定送到。”
“那可不行。”徐芷兰忽然说:“祖父临行前嘱咐过,要我们一定要亲眼见到申阁老。”
“呵呵,听口气你们是信不过老奴了。”老仆脸色一沉,砰地关上大门,在里面冷冷地说:“既如此,二位就在外边,好好等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