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午饭,黑猫还留在家里没有走的意思。放在往常这时候早就跑出去玩了。
——是不是怕钟强又回来找麻烦,所以守着她?
这么想着,黄莺心里又酸涩又暖暖的。真是人老了,内心都脆弱了很多,一点点温情都想落泪。吸了吸鼻子,声音加大了一些欢快的道:“墨团,等会出门买点小鱼,我给你烘焙点小鱼干储备着。”
京有匪声音懒懒的没提起多大兴趣,“准奏。”
搭理了一句,又揣着爪爪趴在兔毛软垫上面自闭。
没出去玩是被开除后心情郁闷,亲自守护什么的暖心举动是黄莺想多了。京有匪虽然能变成人,但行为上还是猫的思维,他不理解人心。
目睹到恃强凌弱,不需要法律制裁,那就当场教训一顿就算过去了。
就跟野猫抢食而打架,打完了还能凑在一起互相舔毛。
有仇另算。
也没有同情弱势群体的心理,对京有匪来说都是他天下需要守护的子民。黄莺若是干了违背律法的坏事,他也不会顾念每次周到的接驾之情。
“那就多做点。”黄听不懂喵喵的猫叫,只是对这种说话会给回应的反应感到开心。
好心情的哼着戏曲腔调回卧室换出门衣服了。
拾掇了一番,黄莺走过去把黑猫薅起来抱在怀里。京有匪懒得动,就任由她抱着了。
下楼又遇到突然开门的刘梅,她嘴上关心实则八卦的问道:“听说你那个继子昨晚带着他婆娘上门了?来找你什么事?”两口子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这不年不节的日子突然上门肯定打什么鬼主意。
她猜测道:“难道图谋你的房子?”这里要拆迁的事情早都宣扬开了,家里有在单位上班的也坐实了这个消息。
黄莺不咸不淡的道,“就普通来串门。”他们这种老旧筒子楼隔音都很差,刘梅就是听到她脚步声才开门八卦下。
刘梅又看向黑猫,眼里闪过一抹畏缩,“你这猫挺厉害的啊。”钟强杀猪般的叫唤整栋楼都听到了,哭着求饶呢。
猫不都怕人的吗?
对于子民的夸赞,京有匪高昂下巴“喵”了声受了。
黄莺只礼貌的笑。
墨团又不害人,至于是聪明的猫还是妖怪都无所谓。
刘梅心虚。黑猫邪乎,别不会真的是什么妖怪吧?
还挺护主,昨晚叫的那个凄惨哟…以后在背后还是少说她两句坏话的好。
进了菜市场就听到有人谈论昨晚的猫叫。
“昨晚猫叫的厉害,闹的我一晚上没睡好。”
“我也是。”
“邪门了,昨夜老城区的猫是怎么了?”
“害,春天嘛,过了这段时间就不会叫了。”
“也是…还是赶紧拆迁吧,换了新地方就清静了。”
“嘿,老哥你家孩子不是在单位上班嘛,到底什么时候…”
比起异常凶的猫叫,大家对拆迁后的美好生活更加感兴趣,纷纷转移话题。
黄莺听着八卦,也隐约猜到了点墨团出去那段时间做了什么,眼眶又有点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