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
赵勉却在她的目光里稍僵了一下。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问了这个似乎是 问多了
“唐突了。”他立刻道。
但俞姝被他弄得有些懵想了想还是回答了他。
“乱世如此人活着或者死了谁人都不知道我怎么能三五年不见他回家便另嫁他人呢?若夫君死里逃生见到家中妻儿皆不在了该是何等伤心?”
她这般半真半假地回了赵勉竟然听了进去。
赵勉看着母子的样子心中说不出是何感觉。
若是自己一朝陷入生死不知的境地只怕他那后宫早就乱了。
可还有一个人似韩娘子这般怕他伤心愿一直等待?
只怕是没有的。
俞姝没过多同他言语客气了两句便抱着孩子走了。
俞姝母子离开了半晌赵勉仍旧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
幕僚章先生过来给他端了一杯热茶。
赵勉忽的说了一句。
“这般有情有义的女子是不是不多了?”
章先生瞧着他怔忪的神色暗暗琢磨了一番。
“您说得是韩娘子说等夫君三五年但看她家小儿也有四五岁了。她这般年轻总还是要再嫁的。”
“她会嫁吗?”
赵勉低声喃喃两句又向俞姝母子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
“我打发人去城中买菜赵勉的人也在暗中跟着只怕他不走咱们是走不了消息也难传出去的。”
宋又云颇为忧心。
俞姝说不急。
“我想再过一日应该就有能传出去了。”
“有办法么?”宋又云讶然。
俞姝低声同她说了几句。
“ 她看似闲散做派实则心细如发会发现的。”
*
拂城。
宴温把人叫过来问了一遍。
“王姬两日没传信过来了吗?”
下面的人说是。
宴温只觉不对劲。
鼠疫的事情虽然有了进展但这几日俞姝每日都要来信问及情况眼下两天没有来信了人也没回来总有些不对劲。
她毕竟是在草原王庭做过多年阏氏的人这些敏感还是有的。
且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宴温左右思量了一番问了俞姝她们在英州的田庄位置唤了人来。
“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说着她又琢磨了一下“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你们去英州要暗中行事小心为上随机应变。”
她特特点了几个机敏的侍卫过去。
英州城外的田庄翌日一早俞姝刚起身正带着暮哥儿吃东西就听到了外面的消息。
道是有几个道士路过此地想要借些茶水解渴。
来了几个道士赵勉的人立刻暗中盯住了他们。
俞姝只装作不想见让人打发说不喜道士。
但宋又云说自己这几天总是多梦想让道士看看劝着自己的“妹妹”多行善事才见了道士。
这般一番推拉下来赵勉的人对道士松懈了几分。
道士离开之后他们的人跟了许久见着去了英州又从英州往武当山的方向去了便没有再跟。
只是这些道士撇开了跟随的人立刻换了打扮直奔拂城而去将一封俞姝手书的信递到了宴温手里。
那信藏在道士的黄符纸中宴温揭开了一看忍不住哎呀了一声。
“天爷怎么就这么巧?”
她看这封信的时候正在俞厉房中替俞厉通风。
连太医们也道如今天暖起来是该让久闷的房中透透气。
宴温把信看了走到了俞厉的床边。
她嘀咕“俞将军还是快点醒吧阿姝现在同赵勉遭遇上了这也太巧了些 ”
她是自言自语没指望俞厉听到的只是思量着给五爷传信得想办法接应俞姝。
可她这话音落地就有个声音忽然在房中响起。
“什么事太巧了?”
宴温张口要回突然意识到什么吃了一惊。
是俞厉在问她?!
她被惊到手中的信不小心落了下来落在了俞厉脸上。
俞厉刚醒过来就被盖了一脸他清咳一声。
“宴娘子这般俞某是看不清信上的字的。”
宴温这才完全回过神来。
俞厉是真的醒了!
她急忙拿开了信。
这事可不能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