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落白当即要扯下蒙住眼睛的衣料,手指刚触上质感光滑的缎料,立即被握住手腕远离目标。
属于楚厌的气息近在咫尺,虞落白耳根通红,佯装镇定道:“你蒙我眼睛做什么,放开。”
其实她用神念一样可以感知周围的一切,楚厌也知道。
但他们两人都没有用灵力,楚厌没有,虞落白也没有。楚厌的力气本就比虞落白大,轻松的单手桎梏住她的双手置于脑后。
楚厌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处于弱势的虞落白,即便到了这个地步,她依然镇静自如,仿若对楚厌的所作所为不为所动。
他是堕落的魔修,是修真界最残忍的代名词。是所有仙修口中十恶不赦的魔尊,他合该被天道处以九天雷劫,神魂俱灭。
但虞落白不一样,她从来都是仙修该有的样子。本身是离火剑宗的弟子,因为他而离开师门,从未犯下真正的杀孽。
楚厌暗红的眼眸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面无表情的捏住虞落白的下巴微微抬起。
“我在想,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虞落白无法透过那层薄薄的遮挡物看清近在咫尺的那人此刻的神情,若她看清楚厌此时的眼神一定会为之心惊。
属于掠夺者不顾一切志在必得的眼神,似乎要将眼前之人啃噬殆尽融入骨髓一般的疯狂。
虞落白只是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危险,她潜意识相信楚厌并不会伤害他,即便他已入魔。
但现在的姿势无疑是很暧昧的,两人的呼吸交缠怎么不教人想入非非。
虞落白短暂的沉默几秒,才缓缓道:“我不能放弃自己的道。”
下颌处的力道重了几分,引得虞落白蹙眉,烟雨似的眉眼兀的添了几分脆弱感。
楚厌冷冷道:“是不能,还是不想。”
虞落白却反问道:“你自顾自的让我放弃自己的道。那当初我让你不要再修魔道,你听过吗?”
这是个不可解开的死结,从数百年前开始就有了。
黑发如鸦羽披散在身后的男人闭了闭眼,掩住了那一闪即逝的痛苦情绪。他不欲解释什么,因为一切都是已经既定的事实。
再睁开眼,还是那个冷漠无情的魔尊。
楚厌俯下身,在柔嫩的唇上辗转碾压,听得声吃痛的轻声,一点鲜红沾染上他的下唇才用轻淡又漠然的声音道:“既然如此,本尊就铸个囚笼,教你只能乖乖的呆在笼子里,永远都踏不出我的领地就好。”
他好似想通了什么,周身的气质更为黑暗诡谲。暗红的眸微阖,压着虞落白倒在床榻上,而后埋在了她温暖的颈窝处。
虞落白正为楚厌的话感到不妙,然而这男人却忽然放松了力气把脸埋在她颈窝。
是随口说的恐吓吗?虞落白仰躺在床怔了怔,旋即去解蒙眼布。
锁骨传来刺痛,她重获视觉就毫不犹豫去摸痛楚,楚厌已把一缕魔气灌入她的伤处。
魔气就跟什么毒素一样,虞落白顿时都有些晕眩,不适感很深。
楚厌轻而易举的挡住她的攻击,也不在乎虞落白拔剑的动作,即使按在剑鞘上的手被灼出焦痕,连一点隐痛的表情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