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湘玲终于听懂了,小脸蛋唰一下红到耳根,气急败坏道:“你你……你别说的大师兄好像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一样?他只不过是看你可怜,一个人没人管罢了,才对你稍加客气一些,你怎么能往歪处想!”
“我想什么歪处了?你也知道他对我没意思,那你干嘛每次见到我就像是斗鸡一样呢?我看起来真那么讨厌吗?就像你说的,我多可怜啊,是一个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的可怜人,你还老是针对我。”
“我没有针对你。”司徒湘玲略带心虚地低下头。
“嗯,也许吧,反正话已经说明白了,我对他真的没想法,他对我好,也纯属可怜我。就这样了!”双手一摊,一付你爱信不信的表情。
“哼!这些事情,你不说我也知道。”司徒湘玲还是倔强地把头扭到一边,但语气和态度却也有了明显的改善。
夏幕点点头,顺着这个小朋友的毛摸着,又说:“是的,我知道你都知道。”
然后又高深莫测地把身体往司徒湘玲身边挪了一点点,问道:“我是真诚的与你交心,那你能不能也告诉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夏幕想了想还是问道:“嗯,就是就是……你们家门主与江家大小姐是怎么回事?”
“你居然居然……打门主的主意?!”司徒湘玲反应过来,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简直要惊呆过去。
“哎呀!你小点声音,什么叫我打他主意,我我我……我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段时间靠你们门主管我吃喝,那我肯定要把眼睛放亮来啊!他身边的人我都不能得罪是吧?你刚还说我可怜,可不嘛!你看我孤零零地在这陌生的世上讨生活我容易嘛我!”眼泪就像水龙头,一拧就开,虽然哭得没有半点诚意,却还真把司徒湘玲给唬住了。
坐立不安道后还只能安慰道:“你哭什么呀?我我……我就随便说说。谅你也不敢对门主有非分之想,一般想肖想门主的人,都会死得很惨!”
WHAT!死得很惨!什么意思?不自觉撸了撸自己的手臂,倾身一付愿闻其详的姿态。
“其实,门主是飞絮姐姐的救命恩人。飞絮姐姐说,小时候她有一次遇险差点丧命,就在最危险的关头,是门主出现救了她。”小朋友果然还是善良的,看这个‘可怜’的女人日子这么难混,于是当真对她娓娓道来。
“当时飞絮姐姐还不知道救她的人谁,直到两年后,她十岁生辰时又见到了当年救她的人认出就是咱们门主,当时就决定了,长大后一定要嫁给他。当时门主还没有当上门主,而且月芽云间在那段时间听说因前任圣女的胡作非为、引狼入室遭受了重创,几乎覆灭。而飞絮姐姐就让她爹爹,也就是柘星派的掌门江堂主举了全派之力来支持门主,并协助他重新将月芽云间规整,才恢复了月芽云间天下第一门派的实名。”
“原来是这样。”
夏幕真的颓废了,原来是司徒澜是靠老丈人发家的啊!这种剧本里,即使他能出轨与小三相爱,也都不会有好的结果。不对!怎么就把自己放到小三的位置上去了?她怎么就成小三了呢?他明明昨晚亲口否认了两人的关系呀!不过想想也是。这种靠老婆发家的关系,要他怎么承认呢?
“月芽云间当年几乎烧了一半多,门主也是花了好些年才将月芽云间恢复成现今的模样,而飞絮姐姐就一直等着。所以,你最好不要对门主动什么歪心思,前几年也有一个门徒居然敢觊觎门主,被发现后,乱棍打下山的,差点惨死在山下。”
“啊?你们……门主这么狠的啊?”夏幕被惊到了,咽了咽口水。
“哼!她活该!居然敢偷窥门主,还敢半夜穿着勾栏院里的衣服去勾引门主!门主没当场杀了她算是仁慈了。还有还有……”
“还有?!”
“两年前,还有洞麓派的来给他们大小姐提亲,门主自是拒绝,可你猜怎么着,那个恬不知耻的大小姐,居然直接上月芽云间来,非闹着要咱们门主娶她。结果后来……洞麓派被夷为平地了。”
夏幕此刻的惊恐已经完全大于他对司徒澜那付好看皮囊的喜爱了。果然,那男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此后两天,夏幕尽可能避着司徒澜,还死活要求换了个房间自己住。
人家都是有妇之夫了,况且司徒澜对自己好像也没有半点意思,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虽然最后不得不承认有点伤人,可再怎么喜欢也就看看好了,她还想活着回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被碎尸万段,真的不太划算。
好在到了第三天,司徒澜表示要办的事情已经全部办完,要返回月芽云间。出来时只有两个人,回去却变成了一行六人。自从那天司徒湘玲与夏幕把话说开后,她对自己的态度也确实有了明显变化,不在处处针对,甚至还会偶尔来关心一下这个‘可怜’的女人,也是让其他三人大跌眼镜。
不过令夏幕略感意外的是,临别前,江飞絮居然出现前来送行,她能看得出来那江大小姐当真是喜欢又上心司徒澜的,含情脉脉的眼神、依依不舍的小手卷着帕子,恨不能送君千里,无需一别啊。看得夏幕心都跟着软了。
而后她又约好正月里定当去月芽云间拜年。夏幕顿时觉得酸得牙疼,这离过年才几天啊,正月里就要去拜年的,还搞得这样的场面,懒得看下去,自己先往马棚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