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魔种渡给我吧!”司徒晚空说道。
“不行!”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唐燚率先激烈的否定了。“即便要渡,也是想办法渡给我,她本来就是从我心头肉中剜去的魔种。”
“不可以!你本就魔性天生,非常容易被反噬,极难控制。”
“那也不能渡给你!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
就在唐燚还在与司徒晚空争执之时,夏幕却挽起了司徒澜的手,轻声问道:“你还生气吗?我扯坏噬心锁。”
“没有。”司徒澜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声音明显温和许多:“本就是给你的。”
“你的意思是说,把你的心给我了吗?”夏幕明眸一眨,嬉笑道。
“……嗯。”司徒澜颔首。
“我的身上带着你的心,那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夏幕满足地点点头,情话能说到这份上,也算是为难司徒澜了。
而后扯了扯司徒晚空说:“你们别争了,魔种就放在我这里吧,不要再冒险去渡给谁了。它,由我守护着。”说罢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你不怕死了?”唐燚皮笑肉不笑。
“当然怕啊!不是还有你们嘛,我守着魔种,你们守着我啊。其实,无论它在谁那里,白安南要面对的从来都不是我夏幕一人,也不会是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而是我们所有人对吗?是整个月芽云间,整个修真界,乃至整个人间正道!”
……半晌鸦雀无声。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教出来的徒弟怎么会差!说得好!孺子可教!”率先捧场的竟然是云涧峰的司徒远。要知道他当年教夏幕道法之时,差点没被这个女人给气死。
“没错!除了阿澜,我也会守着你的,只要你不要再召天雷乱劈就好。”司徒玄也跟着走上来,大声附和着。
夏幕想起那时候学艺,在他的钟鸣宫中做所之事,那场大雨,那场惊雷,自己都尴尬地笑了起来。
“嗯,你放心!月芽云间一定会守护好你,无论你是谁!”司徒明从前当真是瞧不上这个女人,但如今看来,到是自己门缝里看人了。
“没错,我们都会守护好你的,放心吧!”
在一群振奋人心的欢愉声中,夏幕与司徒晚空对视一眼,彼此无言,却又彼此心意相通,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重新踏入临月峰的土地之时,才猛然发觉当日的战争实属惨烈,临月峰的台阶上血流成河,尽管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仍能见到处处偶有没清扫干净的斑驳血迹。
而整个圣女祠几乎已经被毁光了,都成了残垣断壁,一片废墟。要知道当时灵力最强的几人,可都是以这里为主战场的,没把这里夷为平地,算是地基坚实了。
“天啊!这重建得花多少钱啊?”原谅某个刚醒过来的女人满脑子想的问题,有点偏。她竟然开始心疼司徒澜的钱了。
“无妨,屋舍可以重建,只是希望这场浩劫尽快结束,不要再有同修牺牲,愿天下太平。”司徒晚空笑道,她已经对旁边这个女人‘疯言疯语’有免疫了。
“啊呀!那棵树呢?”夏幕猛然发现那棵长年花瓣飘零的樱花树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黑秃秃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