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三对何永进竖起了大拇指,何永进受到了极大地鼓舞。
“可是我要怎么才能卖一千斤棉花呢?”
何永进畏畏缩缩的问:“一千斤,那可不是开玩笑。”
“你这可算是问到关键点子上了,跟你说,哥们儿现在就有渠道进一千斤棉花,当然不是靠你做棉衣或者自己种出来的。咱们得去低价购入,然后找个需要的人高价卖出,赚中间的差价。”
“这,这不就是投机倒把吗?”
“永进,你不能这样说,这可不是。你这样想想,咱们是不是花了钱公公正正的从农民手里买的棉花?”
何永进想了想,“没错啊。”
毛晓峰又循序渐进地问:“永进,你再想想,我们买了棉花,棉花是不是就是我们的了?”
何永进点点头:“没错啊!”
“既然归了我们,我们再把它卖出去。有什么不对吗?”
何永进懵逼了,“好像确实没什么不对啊。”
“是啊,当然没什么不对了,咱们是堂堂正正的买,买了以后拿在手里,再堂堂正正的卖出去,哪有什么不对。所以啊,小老弟呀。哥们儿有这等好事,第一个先想到你,够不够义气?”
“够义气,我就知道哥哥们向来对我最好了,以前也是,带我出去玩,带我长见识。现在有这么好的好事,也是第一个想到我。”
“你说你赚了钱。你再回头你那三哥看见不得跟个哈巴狗似的追到你背后?那时候你脸一扭理都不带理他的。”
何永进想想:“也是,如果我有了钱。我还鸟他干什么,我不就是为了让他给我找个工作吗?”
既然我自己能赚钱,三哥自然是不在他眼里的,本来全家人都不在他眼里的。只要他赚到钱就能恢复在家里的地位,爹娘也不会再生他没拿着毕业文凭的气了。
“哥哥们,那就这么干吧,但是咱们从哪儿去买棉花呀?”
“哎呀,你哥要是没想到一套完整方案那会跟你说吗?我自然是知道从哪去买啊,问题是目前咱们还没钱呢。”
“没钱?哥哥你知道我也没钱啊,我爸妈的钱都被我霍霍光了。这最近他们知道我没拿到毕业证,我更不可能从他们那儿再拿到一分钱了。”
“唉,小老弟,我们也是心疼你呀,你还是及早在你爹妈那里翻身比较好,哥哥听说你的三哥最近又被追了功勋,可有此事?”
何永进点头:“确有此事,好像是部队又给他追授了一堆奖牌奖状,但那些奖牌奖状那也值什么钱啊?都是直接写了三哥名字的,卖也卖不出去。”
“唉,小老弟这你就不懂了,部队都实行什么‘以资奖励’。哪个奖牌奖状后面是没有金钱鼓励的?不信你去问你妈,你三哥当年当烈士,除了奖状是不是还有奖金?后来他得的那些功勋你就问问你妈知道的,哪个不带奖金的。所以这次你三哥受奖,追加了那么多奖牌,奖状的每一张背后都有奖金。”
“怎么没听我三哥说呀?”
“嘿,你这傻小子,说了不就被人惦记了吗?你三哥啊,那叫一个精,这叫闷声发大财。我都听说了,容宝村最近生活最好的就是何永卫家,他家娃天天穿新衣,他家老婆怀个孕,搞得跟古代公主似的,娇里娇气的,吃好的喝好的,每走过他家门前闻到的都是鸡汤味儿。在我看来那哪是鸡汤味呀,那是钱的味道,所以你要说你三哥家没钱?那是不可能的。”
何永进说,“可是那也是我三哥有钱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三哥那么瞧不起我,他定当也是不会帮我的。”
周五三看了看毛晓峰,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乐乐:“小老弟呀,明借借不到,我们可以暗着借呀。”
“暗着借,什么意思啊?难道要去我三哥家拿钱?”
“哎呀,小老弟要不怎么说你聪明呢,你看我这话才说到一半你就猜出来了。”
“那可万万不行啊,那不是偷钱吗?”
“何永进!你这句话说的就难听了,这不叫偷这叫借,你想想咱们只需要借一笔钱出去买了棉花,然后再去市里卖掉,中间顶多也就两三天的时光。对不对?等咱们赚了一千元钱,再把借的钱还回去,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三哥不就得了。”
何永卫突然觉得这两个人说的话很可信,虽然感觉不对劲儿,但是他给自己立了目标,一定要赚到钱。
既然要赚到钱,那就要花成本。既然明着弄不到成本,那就暗着来,三哥不知道,那就是天知地知再加上他们三个知道,一切都会神不知鬼不觉。
等到时候赚了钱,把三哥的钱还回去。他就有成本了,以后就能扬眉吐气自己做生意了。这是对大家都好的双赢选择。
据何永进的观察,三哥何永卫这些天并未离开过容宝村,甚至说可以是从何家到派出所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所以军队发给他的那些奖励补贴一定是藏在家里。
何永进跟周五三毛小蜂合计合计,决定今晚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