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锦蔓研究了一晚上的小本本,还没等发挥,锦蔓就懵逼了。
她视线往下挪,盛尧正紧紧地抱着她的大腿,恨不能成为她的腿部挂件,踢都踢不走。
“阿蛮,你去哪?我也要去。”
一大早,就看到盛尧一身白衣候在门口,负手立着,瞧着那眼前的巍峨高山、葱郁树木与他作配,如遗世的谪仙。不得不说,他只一个背影也有看头。
晨风拂过,他脑后那同色束发带随风扬起,锦蔓一时神情恍惚,看到他还是东齐受人尊敬的国师大弟子,而她是时时跟在他身后的三公主。
盛尧听到动静,转过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向她,她这才看清他手里还捧着个盘子,盘子里盛放着外焦里香的烤红薯。
他满脸讨好,“阿蛮,吃红薯吗?”
锦蔓回过神来,暗地里狠狠地扭了自己一把,拉长了脸回道:“不吃。”
说罢心里十分唾弃自己,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难道忘了当初他是怎么负你的?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先前有临墟派的人不知怎么看上了山北这条线,想让周隐寨为他们所用,但被苏甲暴打了几遭,骂骂咧咧地回去了便再没了下文。
盛尧同淮南山庄有关联,虽不知他在里头是个什么身份,但他们两门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权且算兄弟吧,淮南山庄杀人临墟派便递刀子的那种,所以盛尧莫不是是打着她寨子的主意?
念及此,心中莫名一股气,伸手将他一推,“闪开,好狗不挡路。”
盛尧被推了个趔趄,径直摔在了地上,而怀中烤红薯却是安稳如山,连在盘中的位置都没挪一分一毫。
“你……”也太不经推了吧……
“这下你信了我的伤真的还没好了吧。”盛尧抬手将红薯稳稳地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却没起身,而是将手伸向她,可怜兮兮地道:“阿蛮,帮帮我,我起不来了,我是个瘸子你知道的。”
锦蔓沉默了两秒,最后还是决定视而不见,回头叫苏乙那小子回来一趟吧。
可是她还没走出几脚,腿就跟长在地上一样,拔都拔不动。
使尽了喝奶力气的锦蔓:“……”
盛尧当年不是邺城的贵公子吗?不是有洁癖吗?不是很清高的吗?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为何将脸皮修炼得如此之厚!
盛尧实在是顾不得什么脸面,他心里想着的只是此时此刻他要和锦蔓在一起。
阿蛮从来没有早起的习惯,谁若是强行惊醒了她,必定是要生气的,可她今日却起得这样早。
“盛尧,你放手。”
“不放,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做梦,我做什么轮得到你管吗?”
“那我就不起来。”盛尧索性耍起了赖,又补充了一句,“你也别想走。”
正当两人僵持着,苏甲恰好路过,见此忙不迭地捂脸转头,“对不住,打扰二位了,我路过,你们继续。”
“苏甲,你给我回来。”锦蔓及时地叫住了他,咬牙切齿道:“把他给我弄开。”
“哦。”苏甲上前使劲掰他的手,费了半天劲,盛尧岿然不动。
苏甲看见锦蔓身侧捏紧的拳头,头皮发麻,不得不转而走温情路线,“壮士啊,你这又是何苦呢?你知道大当家吃软不吃硬吧,你还桩桩件件都撞上她的忌讳。”
最后苏甲得出结论,“你如此莽夫,是哄不着女人的。”
盛尧抿了抿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依二当家所言,如何才能得女人芳心。”
“嘿嘿。自然是……”苏甲话还没说完,屁/股便挨了一脚。
锦蔓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蹲在地上窃窃私语的两个,“你们是当我死了吗?”
苏甲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他说他这就松手。”
“我只是怕你又像前些天,一声不吭地一大清早就消失了。”盛尧闷闷地声音从底下传来。
苏甲一拍手,“那还真是你想多了,那桩生意是早就谈好的,即便你不晕老大也是要去的。再则,老大晨起必是练功,寨子就这么大,你闭着眼都能找到老大。”
“练功?”盛尧怔住了。
锦蔓的腿被抱得麻了,没好气地回道:“所以,你有什么意见么?”
盛尧这才慢慢松了手,而锦蔓则边捶着腿边毫不犹豫的走远了。
“壮士,想讨老婆你得会看女人的眼色啊!”苏甲将他拉起来,又将早弃在一旁的拐杖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