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玄也将酒坛搁于桌面,简要讲出乔丰的情况。
章策听完,连忙提出建议:“既然如此,待此地事了,我等就前往岛屿西部。”
薛芒饮了口药酒:“目前在南部有两条幽冥鉴消息,一是廉珀身怀一枚幽冥鉴,但此人未在洞府,不知何时回归,倘若他放弃竹音山洞府,结果只会打水漂,能否得到此枚幽冥鉴,还得看运气。”
秦劫点头赞同:“无冥兄所言甚是。”
“另外就是本意轩的消息拍卖。”薛芒续道,“一年前的拍卖会上,一枚幽冥鉴拍出八百多万,想想都觉得恐怖,幽冥鉴拥有者的消息势必能拍出高价,以我等五人的财力想要竞拍,恐怕力有未逮。”
秦劫建议:“既然有此时机,我等当尽力而为。”
胡迪笑道:“若不能如愿以偿,就当长见识,我都三十多年没参加过拍卖会了。”
章策思量:“拍卖会务必要参与,即便无力竞拍,也有可能从其它途径获得消息。”
古玄接声:“此言有理,若是法力境初期拍得消息,拍卖会结束后,其他真人只怕会进行抢夺,那就有机会。”
“群雄逐鹿啊。”薛芒目露精光,“到底鹿死谁手,就凭各自的能耐。”
秦劫朗声道:“幽冥鉴消息定然是压轴拍卖,我等索性不竞拍,以助孤熵兄拍得炼神功法。”
古玄想了想:“单单一份功法,我再卖些闲置宝物,应当有一定把握。”
“凡事都有万一,就这么定了,先助孤熵兄拍得炼神功法,再图幽冥鉴消息。”
章策举坛示意,五人各自畅饮一大口药酒。
“这几人值得交心。”王莽忽然传来神念,“老夫这里有个情况。”
古玄精神一振,王莽在关键时刻从不打马虎眼,连忙传出神念:“前辈请说。”
“马车刚到归宿居时,凭空冒出一股法力境初期灵修的神识,在窥视你们,老夫寻到源头,发现神识来自另一座高档洞府。”
自打进入朝阳城,王莽就时时探出暗念力,查探周边动静,因而及时发现白袍老者的窥探神识。
“在你们进入归宿居后,又从同一座高档洞府中飞出一只独眼鸽,多半在高空盘旋,俯视整座雀翎城。”
如同以往一般,王莽只阐述发现的情况,并没有下定论,而是让古玄自个判断,除非古玄向他请教。
“诸位兄台,我刚收到消息,我等被人盯上了。”古玄放下酒坛,将王莽所说的情况郑重复述一遍。
其他四人听完,纷纷面色微变,章策当先道:“只能有一个解释,那位真人拥有寻宝异兽,感应到我等的幽冥鉴。对方唤出独眼鸽,就是要监视我等动静,伺机抢夺。”
章策不喜欢对存在较多可能性,无法下定论的事情做出预判,一旦他开口,事情基本八九不离十。
在坐的几人都拥有过人心智,薛芒点头道:“章兄所言极是,我正愁这三日该如何度过,如今凭空多出一位对手,我等自然不能错过。”
“嗯。”胡迪目光炯炯,战意昂扬,“两次闭关后,我等也该与真人较量一番了,廉珀也是法力境初期修为,此战正好磨合经验。”
“战是要战,但得从长计议。”秦劫若有所思,“城内不好动手,最好将对方引到城外,且在三日内动手,若夺得对方的身家,就有底气在拍卖会搏一搏幽冥鉴消息。”
古玄缓缓道:“那就明日动手,兵分两路,一路在前,携带幽冥鉴,引对方出城,一路在后,尾随对方出城,如此能减少对方的警惕,最后汇合一处,与对方决战。”
“想要尾随真人而不被发现,只有孤熵兄做得到。”章策望向古玄,“明日就由我和胡兄打头阵,幽冥鉴可放在我身上。”
古玄有异议:“还是我和胡兄先出发。我在前面,能暗中确定对方是否跟来,且对方毕竟是真人,马虎不得。”
古玄并非轻视章策战力,只因他有三枚幽冥鉴,又不好明言,明日若离得太远,压根无法跟踪,离得太近,幽冥鉴又会被对方感应到。
章策略一思量:“如此虽然稳妥,两边却不好汇合。”
古玄立马接腔:“章兄最后出发,并不会跟丢,明日就唤出两只咕咕鸟,一只随我出发,一只潜伏在附近,随时把握动静。我到时先将对方困住,胡兄再布设法阵,当我的长辈元神见到你们,我就会发信号,就是烟花筒讯。”
“如此甚好。”章策展颜一笑,“虽说无法万无一失,但也十分周全。”
薛芒面露冷笑:“那位心怀鬼胎的法力境修士,恐怕做梦都想不到,到头来反而被我等算计。”
“明日一战,我觉得对方会死不瞑目。”秦劫举起酒坛子,“来,干一口,预祝明日旗开得胜。”
五人纷纷举起酒坛子,在桌面上方碰响,如奏一曲胜利的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