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难受吗?”
梵珈对上祁婠伊好奇又跃跃欲试的目光,无奈地点了点头,又道:“现在不行。”
“父皇的赐婚圣旨已下,我们再过三个月便是名正言顺额夫妻了,有何不可?”祁婠伊说着目光又不自觉地往下瞄了一眼,红着脸道,“更何况你现在,就这样也不好吧?”
梵珈目光沉着看着祁婠伊:“或者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祁婠伊眨眼好奇地看向梵珈。
一个时辰后,祁婠伊将手放在木盆中用水洗了一遍又一遍,下人又一次端走了这一盆水。
梵珈一边承受着祁婠伊带着怨念的目光,一边细细地为她擦着手,将帕子收回去的时候他隐约听见祁婠伊嘟囔了一句什么。
却听不大真切。
又凑近听了一遍,才听清楚,说的是:“我的手不干净了。”
梵珈闻言唇角上扬,在她掌心轻吻了一下:“不会的。”
祁婠伊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他,红着脸抽回了自己的手。
之后的日子,两人虽然一直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可是该做的都做了,祁婠伊也不知道梵珈从哪儿知道的那么些事。
只是每次祁婠伊红着脸不敢看他的时候,都觉得从前那个清冷的高僧不见了,现在这个就是个不正经的淫僧。
两人的亲事既定下来,之后便忙碌了起来。
这日一早,祁婠伊便去了皇后的辰宁宫中,其他事情都可以交给底下的人去安排,可嫁衣还是得自己选的。
宫中掌制差人送了四套嫁衣来,皇后原本的意思是想要送到长公主府让祁婠伊自己挑选的,可是又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便将祁婠伊召进了宫中一同挑选,加上商量成亲的具体事宜。
祁婠伊到的时候,皇后的房中已经摆好了四套嫁衣,每一套用的都是边国进贡来的上好料子制成的。
祁婠伊还未张口说话,便听见外头出来了太监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祁婠伊一愣,朝门口看去:“给父皇请安,父皇怎么也这会儿过来了?”
“朕不过来,你还能自己去勤政殿与朕商讨嫁衣吗?”皇上的御辇是直接到了皇后寝殿门口的,此时才被李公公扶着走下来。
李公公闻言在一旁乐呵呵地解释道:“长公主殿下不知,皇上在清心殿听闻了长公主殿下今日回来,所以才特来与殿下一起看嫁衣的。”
祁婠伊闻言明白了过来,知道父皇拿花瓶扔在了梵珈背后祁婠伊一直也没有去过勤政殿给父皇请安,这会儿他却是自己来了。
皇后在一旁责备道:“皇上身体欠安,能少动些便少动些,李公公常在皇上身侧照顾,也该注意劝着些。”
“奴才知错。”李公公忙屈身道。
皇上在一旁摆了摆手:“不关他的事,是朕执意要过来看看的。”皇上说着,将目光移到了皇后身上,“更何况,朕也想来看看皇后了。”
听闻皇上此言,皇后这才作罢。
皇上扫了摆着嫁衣的那边,一眼便看中了其中的一套:“朕瞧着这套就不错,凤凰为瑞鸟,寓意太平盛世,又是百鸟之首,顺平穿着正好。”
祁婠伊往皇后那边看了一眼,道:“自古以来公主嫁衣都是由皇后挑选,往后开明些,可由公主母妃或是公主自己与皇后一同挑选,还没有哪个时候有皇上代为挑选的道理,父皇便莫要再费心了。”
皇后在一旁笑道:“我瞧着这套绣凤凰的确实不错。”
皇后说着,已经将那一套嫁衣拿了起来,想要祁婠伊带下去试上一试,祁婠伊低声道:“母后,女儿想要一件上头绣着仙鹤的嫁衣。”
皇后闻言思忖了片刻便点头道:“仙鹤亦是吉鸟,想要仙鹤的刺绣也无不可,吩咐下去重做便是了。”
“不好。”皇上在一旁发表意见,“仙鹤孤高,出尘绝世,说是清逸,其实不过是孤僻罢了,远不及凤凰尊贵荣华,还是这件绣凤凰的好。”
祁婠伊闻言看他:“父皇不是一早便说了嫁衣由儿臣自己选吗?”
皇上哑然。
最后嫁衣的样式还是由祁婠伊说了算。
皇上在回自己清心殿的时候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生气道:“顺平这是还跟朕置着气呢!”
李公公默默在心中认同,但嘴上还是道:“佛子俗名中有‘鹤’字,殿下许是图这个字,今日殿下也关心了陛下许久不是?”
皇上哼了一声,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