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那人赞同说道。
阮明颜抬眸看了一眼前方墙壁上怀抱琵琶飞天的美人图,问道:“既然不允许在城中墙壁上作画,那为何不将这些画给清理了?”
不止是这副美人图,她自进城一路走来,白鹿城中的墙壁上四处都是画,各色各类风格不一的画汇聚在同一面城墙上,有着一种奇特的美感。若是当真不许在城中墙壁上作画,那这些画也不该被保存下来才是。
闻言,那人顿时诧异道,“谁能下手毁掉如此惊才绝艳的画作?”
“就如这副美人图,如此倾城之色,我见犹怜,谁能下手毁掉如此美人?”
“……”阮明颜。
不是很懂你们白鹿城的人。
“唯一能够下手毁掉画作的人,只有能够画出比原先画作更出色惊艳画的人。”那人见阮明颜是什么都不懂的外地人,遂同她讲解道,“在城中作画是犯规,但是毁画则是犯法,是犯罪!要受人唾弃谴责,严惩不贷,除非你能够画出比原先的画作更惊艳出色的画。”
“……”
阮明颜:不是很懂你们白鹿城的人。
“看见这儿之前的那副骏马图吗?也就只有小卢敢出手抹去秦止的画了。”那人一脸感慨道,“秦止的那副骏马图在墙壁上保留了足足二十三天,无人敢动。直到小卢这副美人图出世,也不知下次是谁能出手取代这副美人图。”
阮明颜闻言抬起头目光看向前方墙壁上的那副美人图,老实说墙壁上怀抱琵琶欲飞天而去的美人图与阮明颜不大像,画中的美人远比她更美,“她”有一种佛性的神圣的美,正如她飞天般,是不存在与此世的超脱凡人俗世的美。
一想到这般的美人会被毁去,她心下便是一阵的惋惜遗憾,太可惜了。
好想将“她”带回去,放置屋内,日夜欣赏。
“是秦止!他也来了。”忽地,阮明颜身旁的人一声惊呼。
闻言,阮明颜抬眸看去,只见前方美人图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玄衣男子,他目光盯着墙壁上的美人图,许久未语。
他就是秦止?
那个画出了骏马图的秦止?
出乎意料的年轻,阮明颜还是挺喜欢那副骏马图的,她看着玄衣的秦止,目光盯着他的脸庞,好奇他如今是什么心情。那副骏马图是他骄傲得意之作吧,结果就这般被人取而代之,他是何种心情?
作为旁观者的她而言,是觉得惋惜可惜的,好画应当被永远保存下来,正如文无第一,画亦然,都是好画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独美不如共美。
就在阮明颜心下如此道,前方立于美人画前的秦止忽地回过头,一双乌黑犀利的眼眸直直盯着她。
“……”
被盯住的阮明颜,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什么凶恶的兽类给锁定了一般,竟有种头皮发麻的不适感。
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他……
怪异,违和,凶恶。
阮明颜从他身上所感受到的,迥异常人的非人特质。
她的手不由地搭在了腰侧的剑上,那股让她感到不适和战栗的压迫感,让她随时有拔剑而出的冲动。
好在,秦止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
待他离开之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议。
“是秦止,秦止没有出手毁掉美人图,他承认了卢易安的美人图比他的骏马图更出色!”
“秦止会用多少天出手取代美人图?美人图又能保留多少天,会超过骏马图吗?”
……
……
阮明颜听着四周兴奋激动热议的人群,不由地感慨,不愧是白鹿城,这便是白鹿城,往来无白丁。白鹿城的人都是会文墨诗画之人,也许称不上精通,但是起码也是知道懂得的。
他们有着对文墨诗画舞乐的狂热和追崇,激慨慷昂。这是阮明颜在其他地方未曾见到过的,独属于白鹿城的特殊。
她抬头看了前方墙壁上美人图最后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哎,你说,你觉得是小卢的这副美人图能保留多久?”那位一直同阮明颜说话的人转头问身旁阮明颜道,却见身旁空无一人,“走了?”
他伫立在原地神色思索许久,忽地福灵心至,他猛地一拍脑袋,“哎!方才那位仙子,不正是墙壁上的那位美人吗!”
“难怪我觉得眼熟,洛神便在我身旁。”
作者有话要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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