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下午四点半,某市第一人民医院。
特别是医务人员们看上去十分地忙碌,个个神情都十分地紧张。能望见医院过道上的人,早将其过道拥挤得水泄不通,究竟是何事?
“组织医生全力抢救!”方院长正亲自指挥医护人员将貌似病者们各个转向手术床上。
“请大家让一下,让一下。”医护人员一边推动车子穿过过道,一边紧张地喊道:“先将重伤者赶快手术!……”
“唉,是野山关出的交通事故,死伤都很惨重。”后面跟着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听说还有位年青老师,正需要动大手术,是刚从省城讲学回来,是调来市‘一大’的途中出的事,真惨!”
“年青老师……?”一位身段柔美,举止大方,穿一件紧身的紫色套装,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漂亮的女孩,见她自言自语:“调来我们‘一大’?”她愕然一下,然后自言自语:“还是一位年青老师?这位年青老师会是谁呢?”
当她回过神来抬头望去,过道上的人群早已散去,单留下几个护士小姐在那里忙里忙外。待她回过神来,见她下意识地推开了“二0四”病房。
“妈妈,我来啦!你好点儿了吗?”
“芹芹,我的女儿!”
原来,甘玉芹是到医院来看望生病住院的母亲。
“妈妈,我们晚上又不用上自习了。”
“为什么呢?”
“校长说,我们的新任班主任还未到,恐怕近段时间都不会上晚自习了。”甘玉芹走到她母亲床边,笑逐颜开地说:
“正好好好地陪陪你呢,我真希望你早点儿康复出院。”
“医生说我好多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象我这把年纪的人,头晕眼花是常有的老毛病,不用担心。”
“那就好。”甘玉芹显得十分地高兴。
“对啦,芹芹,刚才门外过道上怎么那么吵?”
“是啊,妈妈,我刚才听说野山关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车祸……”
“车祸?”
“嗯,是的,听说其中还有一位尤为严重的伤者正在手术室呢。”
“是吗?”
“嗯,还是一位年青的老师呢!”
“老师?……”甘玉芹的母亲金月萍拉着女儿的手,疑惑地望着自己的女儿。
“是啊妈妈,肯定这位老师很可怜,很可怜,好象一个亲人也……”
金月萍见女儿欲言又止,忙问:“芹芹,你想说什么?”
只见甘玉芹并未回答她母亲的问话,独自发呆一样暗自私语:我们的班主任已调去其它学校,校长曾告诉过我们,不是有一位年青有为的老师来任我们的班主任吗?莫非……她心里猛地一惊:不会这么巧的。但回过神来一股好奇之心驱使她想到刚才过道上人们的议论,她一下子从她妈妈身边跳起来,“对不起,妈妈,我去一下洗手间。”见甘玉芹语无伦次地说着,接着便跑出她母亲的病房。
“这么急干什么去?!”望着女儿的背影,然后摇了摇头,接着又暗自好笑。
甘玉芹跑出房间并非去洗手间,她竟来到手术室门口徘徊不定,不时搓搓手,抬头理了理秀发。然后坐在过道上的长椅上也心神不定,不时抬手看看表,她暗自思索:“进手术室这么久了。”她再次下意识地想到,“不会,不会这么巧的?!”但她越想越觉得心里闷得发慌。但是,女人生性好奇,不然她不会到这手术室门前徘徊不定。心里虽这么想,却始终不肯离开半步。
“不会的,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