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帅哥打来的?”阿残尖叫。
“恩……”她就不计较“楚帅哥”这个称呼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
“就吃没吃午饭啊这些。”
“他很关心你嘛。”
“算了吧,他关心的不是我是Christine。”
“那不都?一样么。”
“那怎么能一样。”季瑶很不爽地打断,“在他眼里深深只是Chris的替身吧。”
“你打算瞒多久?”
“我不知道啊,也?许……到我演不下去了为止。”深深摊手。
“我就不信你从来没出点纰漏。”季瑶总是那么一针见血。
“他们说这是手术后脑组织受了伤,什么会缺失部分记忆啊什么的。”
“那你性格跟以前不一样怎么解释?”
“恩……他们说这是因?为脏器移植,性格改变是什么手术过程中插了很多管子,blablabla。他们认定我就是Christine。估计就算我说了也?没人会信吧,我可?不想被送到精神病院度过余生。”
“别说你了,我现在都?快怀疑相信这么荒谬事情的我自己是个神经病了。”季瑶冲天?花板翻白眼。
“对了深深,他没有要求跟你厄……就是JQ么?”
这个话题显然够劲爆,深深被说得一愣,“没有啊。”
“你们不是打算一辈子做无性夫妻吧?还?是楚墨琛,他其实无能?”阿残八卦地眨着眯眯眼。
(楚墨琛同志在电话那头听到这一句,脸色非常难看,敢说老子无能?你才无能!掀桌!)
“谁说我要跟他一辈子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深深在这个问题上不想讨论太多,“哦对了,因?为做手术,我左胸上有了一道好明显的疤,是人看了都?会恶心吧。而且我肚子这里,也?有一道疤~”
“真?的?我要看我要看!”
“我也?要看!”
“喂!我可?以告你们骚扰哦!喂!”深深拼命抗议,可?以现在Christine羸弱的小身体哪里是彪悍季瑶的对手?
“好奇怪,这个疤……我表姐有一次宫外孕,做完手术之?后的疤就在这里,一模一样。”季瑶侧着头一脸凝重地说。
深深心里一颤,以她对楚墨琛的了解,交往过的人,没有不被吃的道理吧?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问楚墨琛他有没有让女人怀过孕,他当时眼中的伤感和歉疚,以及……
他那时的欲言又止。
阿残见深深神色不对,转移话题,“万一他回?来看到我们俩你要怎么解释啊?”
“他今天?有会议说不能回?来了。”
“说真?的,你不怕有人知道你其实是赵深深么?唉,万一最后真?的败露了你怎么办呢?”
“诚实地说,我有点巴不得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疯了,这滋味太不好受了。我还?在这呆着,是为了Christine,为了她的梦想和她所在意的人事,我得了她的命,总得付出点什么吧。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不知道该去哪,我不知道谁能接受这样的我,如果被拆穿,我就真?的远走高飞,一刻也?不停下。”
“所以说,重生什么的,最讨厌了!”阿残愤愤地说。
“说什么最讨厌的人最讨厌了!”深深反击。
“不让别人说什么最讨厌的人,最讨厌了!”
“我诅咒你买方便面?没有调味包!”
“我诅咒你买方便面?只有调味包!”
……
深深扔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又灭了。
深深同学啊,信号不好的时候要记得挂电话。
切记切记。
楚墨琛发现自己驾车的手在剧烈地颤抖。
这一路他开得飞快,可?是车子真?的停在地下车库,他却无法从车子里走出来。他还?没想好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对待这个人。是愤怒她瞒了他这么久,是不顾一切地向她剖白心迹,还?是应该先把这个被搅得一团乱的脑子沉淀沉淀,理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又不喜欢楚墨琛。”
“我留在他身边只是因?为Christine。”
“就是因?为世界上有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才有那么多不幸福的女人。”
“即便是王子,为了求得自己心爱的新娘,也?要挨家挨户地辛苦寻访。即便是落魄如灰姑娘,在这个过程中所享受的也?是一位公主的待遇。”
“哪一天?你碰到一个你非常非常喜欢的女人,她却不喜欢你,到时候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说~”
“大家都?在吃速食面?的时候,我却想念要熬好久的法式浓汤。”
“嫁给你比嫁给王子还?辛苦。”
“如果被拆穿,我就真?的远走高飞,一刻也?不停下。”
……这些话在他脑里混成交响,来回?循环……
直到秘书凌释打电话问他会议还?要推迟多久,楚墨琛才如梦初醒。
他做了一场好长的梦,梦里他没有失去今生之?所爱,梦里他不用?每天?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梦里他不用?再自责,不用?再失落,不用?再痛惜失去了再也?无法找到的东西。
他一会儿高兴得快要发疯,一会儿坐在那里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一会儿又怅然若失无比惆怅。
跑出车子,连车门?也?没锁,一路奔到门?前,喘了半天?发了半天?呆……
整个人抖得连钥匙都?拿不稳,终于打开门?,他愣住。
和他一样愣住的,还?有面?前三?个正在相互追打着的女孩子。
“墨琛……你……怎么回?来了。”深深头嗡地一下,她要怎么解释她把阿残和季瑶带到家里来的,“她们俩,咳,厄……我新交的……”
话还?没说完,楚墨琛一个箭步扑上来把她压进怀里,然后不由分说地埋头就亲!
被狂吻的深深完全迷茫,感觉楚墨琛特别古怪,大老远跑回?来亲她这是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