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他叫她的名字,透着意味深长的惆怅。
海离原以?为再遇到他,自己会很平静,然而此刻,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头?微微的颤动。
他是种在她心头?的火种,永远余烬不息。
“前几天海棠给我写信,说她过了春节就可以?出来?了。”海离顿了一下,又道,“谢谢你。”
詹白?说:“你不用说谢,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我自己。”
海离说:“我道谢也是为我自己。”
两个人又各自沉默。
隔了好一会儿,海离以?为他要道别了,听到他问?:“春节你打算怎么过?”
海离淡淡微笑了一下:“还能?怎么过呢?我不打算回家,我想趁着春节多赚点钱。”
詹白?问?:“连春节都不休息吗?”
海离:“春节活动多,给的钱也多。多赚点儿,心里踏实。”
詹白?定定看着她,看得海离不自在,垂眸看向一旁,很快又回到他脸上,“你还有事先忙吧,我走?了。”
詹白?站着不动,他又问?:“海棠的欠款还差多少?”
海离说:“差的不多,过了这个春节也就攒够了。”
詹白?忽然笑了,赞赏道:“你还挺厉害的嘛。”
海离因为他的笑,而感?到一阵轻松,她刻意用得意的口吻说:“那是当?然,我可是天下无敌·海离。”
继而又是一阵沉默。
很快,詹白?又说:“现在天很冷了。”
“是啊,是挺冷的”
“你要注意保暖。”
“你也是。”
两人语气都十分自然,像朋友之间互相?关照。
此时,稍远处的马路上传来?一阵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将这和谐的氛围打破。
海离说:“我进去了。”
“好,再见。”
詹白?转身看着海离坐上车离开,才和张律师朝看守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