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自我厌弃中的燕长安没有看到，站在一旁的林子献眼中闪过一缕笑意。
“行了，你这是什么烂比喻。”
“林神医，麻烦你仔细给他看看，看是否伤到了脑子。”
无视了白景辰的嘲讽，燕长安乖巧的伸出手腕，任由林子献给他诊脉。
看过全文的他知道林子献在医道一途天赋卓绝。
等再过上两三年，林子献的医术会超过他的师父吴悠，成为名副其实的晋国第一神医。
若连他都治不了，那自己这双腿怕也没什么希望了。
林子献先让仆从将燕长安挪到床上躺平，然后由燕青除掉他下身的绸裤。
据林子献说，这样做是为了方便观察他的患处。
做这些时，考虑到患者的心情，林子献不忘吩咐燕青将帘子放下，同时让其他人暂且回避。
在燕青帮忙更换衣物或者沐浴时，燕长安偶尔会观察自己的双腿。他的双腿笔直修长，皮肤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明显的疤痕。
燕长安一直觉得他的双腿或许还有救，说不准是燕家请的郎中不行，把病给误诊了。
在面对患者时，林子献的表情十分严肃，他两根手指按压了几个穴位，每次都询问他是否有知觉。
最开始燕长安什么感觉都没有，几次下来他心里也渐渐没了底。
这时林子献不知按到了那个穴位，燕长安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之后林子献再按，燕长安能隐隐感受到酸麻感。
林子献收回手后沉吟片刻又开始给他诊脉，燕长安眼巴巴的瞅着他就是不敢说话，生怕打扰他。
直到林子献收回诊脉的手，燕长安努力撑着坐起来，然后迫不及待的问道：“林神医，还有救吗？”
林子献点点头：“有救，不过治疗的过程会麻烦些...”
“怎么个麻烦法？”
“你身上的伤耽误太久，经脉有些堵塞，需要药物进行温养，这个过程差不多要持续月余。然后我会用针灸辅助药浴为你疗伤，直到你痊愈，整个疗程大概持续半年。”林子献回答的很是简洁，无形中让燕长安安心了不少。
“林...林神医，我想问下，如果我这病继续耽搁下去，最终会变成什么样？”燕长安心底仍有疑问，他总觉得燕家给他找来看病的郎中有问题。
林子献大概也猜到他这伤或许另有隐情，因而回答的也十分简洁：“会彻底失去知觉，再无复原的可能。”
短短一句话，燕长安明白了所有事情。
之前燕家人给他找来的郎中不是来医治他的，而是用来安抚他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以为自己是真的残了，然后彻底放弃治疗，慢慢拖延病情直至成为真的残废。
真是好歹毒的心计！
也不知道原主和燕侯上辈子是不是灭了燕老太爷满门，这辈子才会遇到这么一个亲人。
转念又一想，这些都是燕长歌设定的内容，真正的罪魁祸首貌似是他亲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