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立刻跪在地上,哭喊道:“多谢四少奶奶,四少奶奶如此看重奴婢,奴婢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什么死不死的,快起来吧!”林暮寒伸手拉翠柳起来,道:“我不但不会让你死,而且,我还要让你活得好好的。以前都是我不中用,所以才连累你跟我一起受苦。以后,我定当好生维护,也算是弥补你对我的一片忠心。”
“四少奶奶之恩,奴婢感激涕零!”
今日又是一个好天气。阳光明媚,花香鸟语。
一大早,向老夫人请安之后,丫鬟翠柳陪着林暮寒到牡丹园赏花。
“这里的牡丹花开得胜是鲜艳。”林暮寒念着,便伸手摘了一朵白牡丹拿在手里,接着道:“尤其是这白牡丹,孤傲高洁、端庄秀雅,虽不如粉色仪态万千,亦不如红色雍容华贵,反倒让人望尘莫及,心生敬意。”
“四少奶奶就像这园中的白牡丹。”翠柳奉承道。
这句话,刚好被前往牡丹亭来的崔婉婷听见。心里顿感恶心。于是,便忍不住恶言相向,道:“哈哈哈哈,笑死人了!自喻拿牡丹相比,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庸脂俗粉而已,也配跟白牡丹相提并论,哼!若是让旁人听了去,还不得让人笑话我们相国府的人不知天高地厚。”
林暮寒听崔婉婷说话那么难听,心里自然是很冒火的。于是,便道:“妾身并未拿白牡丹自喻,是妹妹误解了,妹妹花容月貌且身份尊贵,自可堪比白牡丹,妾身又怎敢与妹妹相比。”
崔婉婷见林暮寒这般奉承自己,且贬低自身,莫不是怕了自己。一时,心里得意。哪成想,林暮寒接着又道:“不过,妾身刚才的话并未说完。妾身认为,虽然这白牡丹孤傲高洁、端庄秀雅,也贵为花中之王,却终究还是俗气了些,断然比不上那池中的莲花清白,出淤泥而不染,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翠柳见自己的主子这般能说会道,连损人都损得那么有水平,心里自然舒畅得意。
崔婉婷到是气得要命,用手指着林暮寒,道:“你!”
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嘴。何况当着下人们的面,自己脸上也实在有点挂不住。于是,便另出奇招,对自己的丫鬟梅支道:“梅支啊!”
“小姐。”梅枝毕恭毕敬站在崔婉婷身边。
“昨天晚上,本小姐好像听见有鬼叫声,也不知道是本小姐在做梦,还是这园中确实有鬼啊!总之,本小姐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你看这眼圈都黑了。”
林暮寒自然听得出崔婉婷话中有话,并且在心里早就怀疑,昨天晚上搞鬼的人就是崔婉婷。只是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也拿她没有办法。
梅枝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于是,但立刻符合着自己的主子,道:“梅枝也听见了,想必小姐不是在做梦,而是这园中确实有鬼,说不定,还是内鬼。”
昨晚的事情,林暮寒自然是恶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
崔婉婷幸灾乐祸地瞪了林暮寒一眼,问道:“四嫂可有被吓到吗?”
“妾身昨夜睡得很香,不曾听见,到是难为了妹妹一夜被鬼叫声给影响,不过,妾身听说,这世上并无蘑鬼,所谓的魔鬼,亦乃是心中始然,如果心中有鬼,那自然……”
“混账!”
林暮寒话还没说话,就被崔婉婷打断。崔婉婷的心思被林暮寒说中,自然是脑怒成羞,所以,再也顾不得自己大小姐的身份,破口大骂道:“林暮寒!你个贱人,你处处与本小姐作对,本小姐昨天就忍了你一天,今天你又口出恶言,还从来没人敢如此撞伤本小姐,本小姐岂能容你放肆!”
崔婉婷骂着,便要出手去打林暮婉。
梅枝和另外一个丫鬟立刻把崔婉婷拉住。
“小姐!”
“小姐!”
“小姐息怒。”
林暮寒看着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千金小姐,满脸不屑。
丫鬟梅枝把挣扎中的九小姐拉住,然后,轻声在崔婉婷的耳边,道:“小姐息怒,万不可惊动了老夫人,奴婢听说大公子快回来了,大公子一向疼爱小姐,到时候,小姐在大公子面前告她一状,保不其大公子还会休了她。”
崔婉婷想了一下,觉得也只能如此了!于是,便狠狠地对林暮寒道:“林暮寒,你给我等着!今日本小姐暂岂让你得意,来日,本小姐定当双倍奉还。”然后,又喊道:“我们走!哼!”
“九小姐慢走!”翠柳幸灾乐祸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