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重笙望着赶来的落星河,轻声道:“他在阮家。”
易山岁的额头与地面紧贴。血慢慢糊住了那双眼睛。
他重复:“……阮家?”
阮重笙捏着那块不属于他的命玉,“嗯,阮家。”
“你现在,还想要我的血吗?”
落星河沉默地跟着阮重笙,后头的齐逐浪困惑道:“他们就不管我们了?”
云天都还真是可以想走就走啊?
阮重笙没有那个心思把人家的故事说给齐逐浪这种大嘴巴听,凉凉道:“你要是想留下来,我也不拦你。”
“……不了不了。”
是秦妃寂送他们离开的。
她说:“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
阮重笙虽没有如她所愿,但在易山岁暴怒时提点的几句,却揭开了困在这俩人之间这么久的谜题。
也避免了迁怒。
易山岁跟易醉醉之间到底与秦妃寂无关。
重见天日时,阮重笙叹了口气。
了结了一桩事,他问落星河的打算。
“回九荒。”落星河道。
已经没有必要去阮家了。而且谁也猜得出来,这怕是牵扯到别人的内务甚至家丑,他一个外人不应该掺和。
遂拎着齐逐浪离开得干脆利落。
鲁大瑜摸着棺材,坚定道:“那就继续游历吧。”
秦妃寂提点了他:“凡界那么大,难道就找不出一个不来自云天都的救他的法子?”
阮重笙点头,抱拳,“保重。”
鲁大瑜憨厚一笑:“公子保重。”
夕阳西下,晚风徐来,漫天落英缤纷,似当年飞雪。
阮重笙回望那座破庙,随手一挥。
以后再没这种怪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