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一吐槽,一群人都跟着起哄:“就是啊邪哥,你这刚有点进展就白日宣淫,不好吧?”
“邪哥一朝得偿所愿,扬眉吐气了,故意想让我们眼红。”
“悠着点啊邪哥,一会儿再给大小姐惹烦了。”这话一出来,大家想到陈邪今早上那副臭脸,笑得不行。
陈邪闲闲地看他们一眼,心情很好,不跟他们计较,啧了一声:“会不会说话啊,少给老子乌鸦嘴。”
几个人哄笑:“邪哥急了。”
霍沉鱼趴在陈邪身上,一呼吸,全是他身上淡淡的烟味,混着清凉的男人气息。她只好憋着气,尴尬羞赧得抬不起头了,又听见他们这么调侃,忍无可忍,直接用手去推陈邪的手臂。
她的姿势用不上力,根本推不动陈邪铁一样强硬的手臂。
沉默了几秒,她把唇抿得紧紧的,真要生气了。
陈邪俯到她耳边去,嗓子有点哑,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脖子上:“亲我一口,我就放。”
霍沉鱼偏头,冷着脸,怒目而视。
这个要求过分得让她想发火。
“那让我亲一口也行。”陈邪说着,作势要去亲她。
霍沉鱼一惊,极力往后面仰。可他抱着她的腰,她也仰不到哪儿去。
陈邪终于把脸靠近她,表情懒洋洋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亲。
霍沉鱼看他越来越近,心里又气又慌,当场嘴巴一撅,眼睛泛红,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陈邪顿住。
得,她还会跟他来这招。看穿了他对她容易心软,不舍得真欺负她。
他没有办法,松手放开。
霍沉鱼落地,也顾不上跟简曼计较,捂着脸走到旁边架子上,随便抓了瓶矿泉水回去坐下。
好半天她还是心跳如雷,侧对着陈邪他们,抿唇拧盖子。
手上全是汗,拧了一下,没动。
她偏头去拿纸巾擦手,忽然手中的水被抽走。
陈邪手上一用劲,盖子就拧开了。他把水还给她,坏笑:“手上没劲使吗?我看你刚才打我挺有劲儿啊,怎么这会儿拧不开。等着我来呢?”
霍沉鱼把水抱在手里,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不想搭理他,扭过头去,脸上还是红的。
陈邪看她又不说话了,想一想,弯下腰,凑到她眼前去,仔细观察她眼睛里的情绪,认真地说:“生气了?我刚才没想怎么样,就是逗逗你。别生气成么?”
陈邪非常清楚,他能抱抱她,已经很过界了,甚至一开始他都没敢指望这。想必这也是她能接受的底线,亲肯定不会让他亲的。
霍沉鱼还是不理,转身背对他。
陈邪在她旁边站了一会儿,走了。
她自己生了好半天的气,才拿开盖子,抱着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陈邪坐回沙发,手肘搁在大腿上,弓着身子,手上拿了瓶啤酒,眼神冷冷地斜了一眼咬牙切齿、愣在原地的简曼,漫不经心地问:“你走路眼瞎是吧?”
简曼愣住,脸瞬间气红了,眼睛瞪得溜圆,又不可置信又委屈难堪:“邪哥你这么说我?”
“老子这么说你算轻的,你要是个男人,我就动手了。别跟我面前玩你娱乐圈那套。”陈邪语气淡淡的,但很有威慑力,“道歉。”
简曼盯着他,委屈地哭出声。
自从上次吃饭被狗仔拍到,娱乐圈里圈外,谁都知道她和秦朵朵搭上了陈邪沈续他们,都说首富太子爷的女朋友,将来一定会从她们俩中间产生。
所以她才敢大胆去撞霍沉鱼。没想到陈邪说翻脸就翻脸,一点情面也不留。
不光是简曼这么想,沈续他们之前也这么想。
陈邪对她们俩的态度,在霍沉鱼没回国之前,多少有些不一样。
他们出来组局,说叫简曼或秦朵朵一起,陈邪就无所谓地说“叫呗”,要是让其他女生来,他就不说话,全程无视。
现在只不过撞了一下大小姐,什么特殊对待全都烟消云散。
白月光果然是逆鳞。
简曼哭了好一阵,见陈邪无动于衷地看着底下比赛,跺了跺脚,咬着牙挪到霍沉鱼面前,说:“对不起。”
霍沉鱼抱着矿泉水瓶,安安静静对她点了点头,表示没关系。一般不是很过分的冒犯,她不会太在意。
何况只是撞了一下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有时候走路不小心还会撞到人呢。
简曼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不是娇气豪门大小姐吗?怔了怔,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确定地问:“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嗯,真的。”霍沉鱼看她一眼,认真点头,眼里还有点奇怪,这有什么可追问的。
简曼止住眼泪,楚楚可怜地回头去看陈邪。
陈邪灌了口酒,没搭理。
她就小心翼翼地从背后绕回去,坐下。
沈续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肩,说:“你看看,我刚才就叫你别过去,不听。那位大小姐,我们都不敢去惹,你最好安分点,她不一样。”
简曼似懂非懂地答应。
霍沉鱼跟陈邪生气,一直到比赛结束,都没有再搭理陈邪。
从地下拳击赛场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六点。赵言浓先给陈邪打了电话,叫他晚上必须回来吃饭。
陈邪说了句“不回”,直接挂了,没听她后面说什么。
沈续他们听见邪哥这么说,就开始商量晚上去哪家店吃饭,吃完去哪躁。
很快赵言浓又给霍沉鱼打电话,说霍父霍母已经在陈宅了,让她和陈邪回来,两家人一起吃个晚饭。
霍沉鱼早上已经听霍父提起过这个事,当下就没拒绝,挂了电话看着陈邪。
陈邪靠在车上抽烟,漫不经心地听他们挑吃饭地点,看样子真不打算回去。
那他不回去吃饭,她也不能回去了,这样不好吧。
霍父霍母都去了陈家,而且她刚才还答应得好好的,现在不去,很难看。
可她要是丢下陈邪,自己去陈宅吃饭,那就更奇怪。
“你不回去吃饭?”霍沉鱼本来跟他生着气,可惜形势所逼,不得不开口问他。
陈邪听她跟他说话,就“嗯”了一声,吐出烟圈,说:“不回。”顿了顿,怕她多想,还解释了一句,“我一直不在家吃饭。”
霍沉鱼知道这个,书中有写。
她左右为难地皱着眉:“可是,赵伯母刚才打电话叫你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