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莫摇花要告辞离开了,风越白挽留他:“摇花总是这样在外飘游,不若在我度平宗逗留几日,也好?歇脚休息休息。”
莫摇花没怎么犹豫便推拒了他的挽留,离开了玄冰宫。陆庭秋也跟着站起来,“师尊,我也有些宗门事?宜需要处理,就先不叨扰了,”他看了段玉楼一眼?,笑道:“师弟要一起走吗?”
“你要走便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与你师弟说。”
“这样啊,”陆庭秋理理衣袖,拱手道:“那师尊,弟子就先告退了。”他看了段玉楼一眼?,跟着离开大殿。
最后这里只剩下风越白和段玉楼二人。
“怎么不说话?”风越白从?主位上?踱步下来,走到他面前。
“……”
风越白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你在担心?什么?”
段玉楼艰难的唤了一声:“师尊……”
“莫要说话,”风越白一边动?作一边说:“我觉着,你好?像不怎么信任我,”他的指尖抵着段玉楼的心?口戳了戳,“你这里藏了那么多小心?思,一个都没有同我说过。”
段玉楼听到“啪”的一声,他的腰带被勾落在地。
“你的不安,你的顾虑,你的害怕,加之你对我的不信任,让你在我面前的时候,都始终有所保留,对吗?”
风越白的声音软下来,唤他:“阿楼,对不起。”
段玉楼惊愕,见风越白脸上?是全然未曾见过的温柔之意,绵绵若含着万千情丝,浅声道:“我现在便告诉你,不必有任何顾虑,”他摩挲着段玉楼的后颈,叹道:“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大胆的向我索求啊,阿楼。”
他说罢便在段玉楼额头上?印了一吻,拨开对方的衣襟,指尖在对方悄然染上?一层薄红的耳根慢慢往下,顺着白玉般的皮肤一路到底,五指弯起,握住。
……
衣袍散乱的挂在段玉楼身上?,半开不开,束发用的发带早已不知不觉间被风越白扯掉,下落不明,段玉楼蜷在地上?睡着了,没有垫着的蒲团和毯子,他的侧脸直接贴在冰冷地砖上?,却带着股不可?言说的糜丽,白的皮肤,红的唇,能引起旁人蹂.躏的欲.望。
风越白用绢帕拭去?手上?的白.浊,蹙着眉,将那一小片皮肤擦得?通红,仍是觉得?有种黏腻的感觉。
他瞥了眼?旁边的段玉楼,一扫衣袖起身离开,让侍从?将灵泉水端上?来,将手伸进水里一遍一遍不断的清洗,好?像手上?有什么洗也洗不掉的脏东西似的。
……
段玉楼醒来后便有点发热——只是因为躺在地上?睡了一觉。他昏昏沉沉的坐起来缓了会儿,拢起衣袖揉了揉有些发麻的侧脸,将腰带扣好?,左右探看去?找风越白。
风越白没找到,良碧倒是来了,和他说仙尊不久前出了门,今夜不一定回?来。
段玉楼有些失落的应了一声,随即又想起在殿中时风越白那掌心?微凉的温度,红了脸,讷讷随口胡乱应几下,离开了玄冰宫。
竹屋前的石桌上?坐着个人,一动?不动?,段玉楼走得?近了,看见章枳睁着眼?出神。
“怎么不进屋里坐啊?”段玉楼问他:“石椅寒冷,在这里坐太久会染上?风寒的。”
“我在等你,阿楼,”章枳转动?了下僵硬的肢体,藏起手臂和后颈的青紫,“我一直在等你,你去?哪里了?”
“玄冰宫。”
“你去?你的师尊那里了,是吗?”章枳问。
段玉楼不自觉挪开了和他对视的视线,低声应了一下:“嗯,先进去?吧。”
“阿楼,”章枳跟着他进来,甫一进门后便突兀的抱住了他的后腰,闷声道:“我今天好?累,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他仰起头,神色怏怏的,轻声道:“每天都会有蚊子咬你的脖子吗?”
段玉楼用手捂住了脖颈,眼?中有一瞬间的惊慌,又很快强自平静下来:“不是。”
章枳虽说总是被他当成孩子来看待,但他何尝不知道那些红痕代表着什么,不过是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饿了吧,”段玉楼拉开章枳抱着他的手,转身道:“我去?给你做些东西吃好?不好??”
“……”
“不好?,阿楼,”章枳的声音不大,说道:“我不太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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