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楼的后颈一片发麻,密密麻麻的起?了层鸡皮疙瘩。
陌生的声音,陌生的气息。
有?可能是宗门内的人吗?
他的大脑飞速转动?。度平宗拥有?大结界,防备一切外来人员,有?没有?人能不知不觉的这样悄无声息闯进来?还能潜伏在?里面那么久。
他自认为在?内在?外都没有?结识过什么仇家?,会不会是抓住他来冲着他的师尊去的?
“别想了,”那人贴在?他耳边道:“你想不出来我是谁的。”
段玉楼脑子里飞快排除了宗门里的所有?人,最有?可能干这种事情?的只有?朱子双。可如果是朱子双,他是完全不会这样对他动?手动?脚的。
那便有?可能是冲着风越白去的。
黑暗中的人轻声笑了笑,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用?虎口卡住了他的下巴笑道:“想岔了哦,其实我就是冲着你来着。”
段玉楼无法转头,勉力平稳声息,定神冷下了声音:“你想要什么?”
下一刻他的耳垂被人含咬住了,只听对方含糊不清道:“就是你啊……”
鸡皮疙瘩从?后颈蔓延到脸上。
他往后勾手的袭击再一次被截下,那人重重咬了下他的耳垂,声音有?些低沉沉的,“别乱动?呀。”
他的手指在?段玉楼腰侧不轻不重的点了几下,段玉楼顿觉浑身一软,嗅到了对方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对方为了掩饰原本气息而故意沾染的香味。
他暗叫不好,下一刻便闭了气,却?仍是吸进去了一点点。
饶是这一点点也足够了。
“仙尊明日?清晨才会回来,别怕,”竹海在?风里摇晃起?来,如张牙舞爪的魅影,将他们?层层包围在?中间,黑暗中的人还在?心怀不轨的劝慰:“别怕啊。”
段玉楼咬着牙抓了一把地上的沙土,用?尽全力向他一扬:“滚!”
对方仿佛很包容似的将他拉近,声音里有?种让人恶寒的温柔:“不滚。”
夜寒深重里呼出的气体却?渐渐带了热气,段玉楼紧紧咬着牙不松口,竭尽所能的向另外一边挪动?。
“乖,放轻松些,你不会很疼的。”
疼你姥姥!
他的头发在?挣扎中变得散乱,对方捉起?一绺凑到鼻下轻闻,段玉楼在?角度的变幻之下看到了对方被月光照亮的一张脸。
他不认识这人,对方不是宗门里的人。
也有?可能是这人做了易容。
段玉楼半丝不活的抬腿踢了他一脚,反而被人捉着脚腕靠上来,他闭气旋身去抓地上的沙土,结果一头长发被人攥在?了手里,扯得头皮生疼。
012觉得宿主似乎总是能吸引到变态,好几个世界都这样。
它略有?些忧愁的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同?类相吸吗?
腰带落地,外袍散开,里面就是松松垮垮的里衣,段玉楼热得模糊,出了一身汗,推拒的力气在?变小。
他吐字艰难,只能用?剩下的力气以防卫的姿态抱着自己?,拼命抑制体内的热度:“滚……滚开!”
对方吻着他的手背,笑了笑:“不。”
他的视界比没有?灵力的段玉楼好得多,在?黑暗里的一切变化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段玉楼下颌淌过的热汗,微湿的薄衣,被咬红的嘴唇,还有?他那喉间溢出的微弱喘息,一下一下的轻轻落在?耳侧。
平时远远看了那么久的东西这会儿终于叼到了嘴里,他带着得偿所愿的喟叹,动?作不大的拨开了段玉楼的外袍。
覆在?段玉楼身上的人动?作一顿,忽的旋身腾空而起?,一只穿云箭险险贴着他的耳侧穿梭而过,削落了一绺头发,飘飘忽忽的掉在?地上。
第二支穿云箭紧贴着第一支而来,瞄准的是对方躲避第一箭后落地的位置,毫不犹豫。
但?仍是没有?击中。
对方躲避的反应实在?是太快了。
在?他反应过来进行反击的时候,躲在?暗处的良碧不得不被逼出身形,但?宗门内的守卫已被惊动?,他之前的事情?便无法继续下去了。
良碧目距极远,擅长远攻,手持□□接二连三的发出箭矢,破云之声不断。
那人一一躲避之后还在?试图接近地上的段玉楼,想在?攻势之下将人掳走,奈何总是无法接近。
他微微一叹,“真是不巧啊不巧。”
在?其它守卫来临之前,他便翻身跃入黑暗里,消失无踪。
良碧赶忙去看地上的段玉楼时,发现他已经开始意识模糊,死死崩着防卫的姿态,几近抽搐。
热,非常热。
天上的圆月似乎变成?了红色,他看见了一个少年的身影,被一群衣衫褴褛的人哄抢着身上的衣物?,被推搡在?地,场面乱糟糟的,他费劲的想要凝聚视线看看那个少年模样的人,却?觉得那些吵闹的人似乎越拉越长,扭曲得像一群鬼怪,将少年围在?中间,渐渐将他吞没了。
段玉楼觉得头很疼,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呼救,但?没一会儿那呼救就成?了鬼叫,如一把钢针般由远及近的慢慢戳刺着他的神识。
“我在?这里等你……”鬼叫消失后他又听到有?人这样说话,声音似乎贴着他的耳朵呢喃,然而那人却?站得很远很远,远到他只能看见一个隐隐的轮廓,沉默的远远伫立着,手边牵着一匹马,抑或是一头……驴?
他听到遥远的驴叫,凄厉而幽长,在?脑中嗡响,让他觉得头痛欲裂。
有?只手落在?他的脸上,又冰又凉,他推开那只手,对方孜孜不倦的继续覆上来,在?他的脸上游移。
风越白收到千里传音后便风尘仆仆的半夜赶回来,他的结界被人做了手脚,让段玉楼得以毫无障碍的通过。床榻上的人烧得有?些糊涂了,嘴里说着胡话,只是在?凭借着本能不断抗拒外人的接触。
风越白解开他的里衣,露出大片瓷白胸膛,他的手很冰,段玉楼的身体抗拒不了多久便开始寻找周围能降温的东西,主动?贴上了他的手掌,意识已经完全沉沦了。
风越白坐在?榻边看了会儿,附身含住了段玉楼的锁骨,用?牙齿慢慢的碾咬,随即一路向上,吻上喉结,再到下巴,试探着寻找那两片薄唇。
啪的一声响,风越白还未吻到段玉楼的嘴唇,脸被扇到一边去,他用?手揉了揉,听到段玉楼痛苦的喘息,一直在?叫着他:“师尊……”
【叮~虐心值+1%,当前虐心值:20%】
“师,师尊……”
【叮~虐心值+1%,当前虐心值:21%】
段玉楼每叫一声虐心值就涨一点,风越白顶着右脸的巴掌印沉默了许久,看见段玉楼的鼻子流出血来。
药性太烈,他身子受不住,再不抒缓,药物?的副作用?会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
虐心值叮叮叮涨到26%,风越白撑在?他的上方,一把掀开了自己?的衣袍,闭着眼?缓缓往下坐。
段玉楼猛的后仰,手指抓着锦被用?力的揉撑一团,发出了一声并不欢愉的喘息。
夜幕中那高高在?上的悬月终是落入了水中,往日?的清冷与疏离被摔得粉碎支离,一波一波的水纹冲击着那溃不成?型的碎片,七零八落的四处晕散开来。
这怨不得别人,因为它自甘堕落,妄图尝试一次被温柔水流包裹的滋味。
段玉楼很快没了力气,眼?神空洞的并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嘴唇被咬得出了血,风越白拨开他紧咬的嘴唇,嗓音沙哑:“乖,出血了,别咬了……”
空荡的殿内回响着一点很轻的声音,不怎么激烈,但?是过了很久才慢慢消散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尴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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