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看着少女偏开头，眼中倒是闪过一丝别有意味的光泽。
丑女？
真得是丑女么？
杨天嘴角微微上翘。
而一直在察言观色的李小六，也注意到了杨天此刻的神情变化。
李小六微微讶异，嘴角也翘了起来，道：“嘿，少爷啊？您……不会是看上这个丑女了吧？”
这话一出，那姑娘身子都微微一僵。
杨天则是愣了一下，笑了，回过头来看着李小六，道：“你是怎么会这么想的？”
李小六嘿嘿一笑，道：“您这一直盯着她看，不是看上她，还能是怎么了。不过，公子啊，您可别想不开啊。那丑女虽然这身段的确妙得没得说，但这脸上的胎记，可实在是太吓人了。您要是真娶了她，日后半夜醒来，看到枕边人，不觉得渗人吗？说实话……这姑娘，就算是卖到春楼，估计都卖不出什么好价钱，因为客人光是看一眼她的脸就被吓死了。您这么有钱，又这么年轻帅气，找老婆还是该挑剔一点哈？找个身段不比她差、脸又比她好百倍的姑娘，对您来说不是轻轻松松么？要是您没有门道，那您跟我说啊，只要您花点小钱，我保证，您要什么样的漂亮姑娘，我都能给您找来一大堆！”
这李小六溜须拍马倒是一绝，一边嘲讽那姑娘，一边倒是拍起了杨天的马屁。还滔滔不绝的。
那姑娘本来坐得也没那么远，当然也听到了这番话，不过她并没有生气，就像没听到一样，根本一点辩驳的意思都没有。
而杨天，听到这滔滔不绝的马屁，倒也觉得挺有趣。
虽说这李小六很明显是所谓的“市侩小人”，但在去王都这漫长的一路上，有这么个会耍嘴皮子的小人调剂调剂，倒也不错。
杨天笑了笑，道：“行了，人家姑娘毕竟也是个黄花闺女，别左一句丑女右一句丑女了。”
杨天这位金主这么一说，李小六立马就改口了：“好嘞好嘞，您说的对，叫丑女是不太好……那您说叫啥，我就怎么叫。叫美女都行！”
杨天转过头，看向那姑娘，问道：“姑娘可否透露一下姓名？这样我们也好有个称呼？”
“不必了，就叫我丑女就好了，”那位一直不开口的少女，此刻却是忽然又开口了，道，“我比较习惯被这么叫。”
很显然，这位女孩并不领情，也似乎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名字。
这下就没办法了。
李小六也乐了，笑道：“少爷，您看那丑女自己都这样想。咱还介意啥呢，是吧？”
杨天苦笑了一下，索性道：“你不说的话，那……既然你是药师，我就叫你药姑娘好了。”
“随你，”女孩撇了撇嘴，道。
“嘿！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呢？这可是我们的金主，可是我们要用生命去保护的重要人物，你还敢对他撇嘴？是不是不想去王都了？”李小六也是立马化身杨天的狗腿子，站起身来道。
杨天笑了，直接给他推回了椅子上，道：“行了，不用这么故作姿态的表忠心了。我没那么多规矩，只要你们好好把我送到王都就行了。”
“呃……哦，好嘞！”李小六立马点头，顿了顿，又道，“对了，公子啊，您可否说一下，您姓什么啊？这样咱们也有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