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跟受了刺激一样尖叫起来:“你看看他说的什么话,跟个小流氓一样!你们学校的教学质量就是这样的吗?”
“这种有人生没人教的学生,你们到底是拿了多少好处费才让他进校的?”
傅璨翻了个白眼,没继续搭理她,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有人从外边推门进来,来人人未到,声先到——
“你还是说话小心点好,把他逼急了,他连你都打。”
傅迦楠一身正装,脸上带着倨傲的笑容,冷冷看了一眼后,才朝王母走去:“你儿子所有的费用我们都会付清,只不过让他道歉这件事,我们是不答应的。”
王母的哭声传来,教导主任接了个电话后才冷声对他道:“你是傅璨的家长吧?刚才校长给我打过电话了,关于傅璨同学的处理决定已经下来了,因为事情太过恶劣,我们将对他进行开除处理,所以你尽快给他办手续吧….”
闻言,傅迦楠看了眼正在保持沉默的少年一眼:“你怎么看?”
教导主任:“……”
他还能怎么看?
他终于知道傅璨身上这股劲是跟谁学的,简直跟眼前这人一模一样!
傅璨思忖片刻,唇动了动,就听着外边一道急切的女声响了起来,时臻从门外闯了进来,女孩儿很喘,看起来跑了很久,额头上还有细细密密的汗珠,而她的身后,还跟着曾禾。
时臻没看他,径直走向主任身旁,腰微弯,恭恭敬敬地鞠了个90度的躬,她的嗓音微抖:“老师,这事跟傅璨没关系,都是我的主意。”
“是我求他帮忙的,王彭当时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虽然跟他动了手,可并不能把他怎么样,后来我越想越害怕,就拜托傅璨去帮我出头。”
“这事情的起因虽然是王彭不对,可是我也有错,希望学校别错怪好人,让他来帮我担这个责任。”
主任愣了下,一方面被她的认错态度给惊诧到,另一方面他也知道时臻说的是事实。
事后他也去问了当时在场的学生们,证实了时臻的话并没有错。
曾禾继续道:“是啊老师,我们很多同学都看到是王彭先跟她动手动脚的,学校总不能纵容这些影响学校风气的事情吧?他在校都敢这么大胆,校外又怎么办?”
“如果是这样,那错就不再时臻一个人身上了,可是傅璨打人这件事是不能姑息的。”主任看了眼傅璨,话音却软了很多,“王彭的事儿您也是知道的吧,事出有因,学校也得公平来处理。”
事情最终也是没有定论的,本来傅璨退学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因为出现了时臻这个契机,才让他有了缓和的机会。
几个人先回去了,一切还得等学校领导的最后决定。
***
曾禾是主动来作证帮忙的,所以她先回班上课,马上就要高考了,她的时间也是很金贵的。
出了办公室的门,时臻就觉得,这俩人的气氛不太对,可她刚有了想开口逃跑的想法时,傅璨的手却抢先一步握在了她手上,少年的眉眼上染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寒意。
“她是我的人,你少骂她。”
???
怎么就成你的人了?
啊喂!
俩个看起来有亲戚关系的人在凶神恶煞的对视着,互不相让,对视了许久后,时臻才听到穿着正装的小哥哥轻飘飘的吐出了几个字。
“让你女人扛事,怂不怂?”
“你还真不像是我教出来的,打人居然只划了道几厘米的口子,做什么?闹着玩?”傅迦楠显然没有想要多待,阔步上前:“今晚早点回来,打不过他们你别指望在这继续待着了。”
傅璨缄默,连话都没回就扯着目瞪口呆的时臻朝后操场走去,他心里还窝火呢!
她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个时间的后操场,还是没什么人的,只有几个练长跑的在跑步而已。
气氛诡异,空气静谧,而且还没什么人,简直就是个兴师问罪的好地点啊。
时臻被他扯着胳膊,不情不愿地跟他走了很久,而且傅璨还是一言不发地那种。
什么嘛。
直到走到后操场的某个角落处,他才松了手,而且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就是一顿臭骂:“谁让你去替我顶事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你只会把自己搭进去而已!”
时臻若无其事地看了看他,还在担心自己被他抓了很久都抓红的手腕:“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处分是肯定会有的,倒是你,无缘无故的打他干嘛?”
“怎么会无缘无故,他欺负你,简直就是找死。”说起这个,傅璨的眼里陡然升起了一股狠意,“我根本不用你来帮我顶罪,懂吗?”
她这样冒冒失失的闯出来,说的合情合理的,根本没有让人反驳的余地。
更何况她还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这么做。
傅璨看着她,看了半晌后才拿食指狠狠戳了戳她的脑袋,“谁让你过来帮我的?”
时臻被他的手劲给戳痛了,捂着脑袋后退了几步看向他,杏眸里全是委委屈屈的情绪:“你还说呢,谁让你去打他的,你被退学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