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去夜店,时臻还是在大学的时候被虞锦书给坑了过?去,之?后俩人?也有爱玩爱闹的阶段,可年纪大了以?后,就?对这种场合没有过?多的想法?了。
人?生很苦,又很容易陷入迷茫,所以?这才是大部?分人?愿意在这里买醉找乐子的缘由吧。
放弃去哭去笑,都不?会有人?来问你?为什么。
环境糟糟,两个单身女孩子坐在闹区中的单脚椅上?,时臻脚上?的高跟鞋踩在细细的脚蹬上?,她视线所及之?处,都是三三两两醉生梦死的人?。
她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套话,她还真?挺不?想来这地方的。
虞锦书仰头就?把杯中酒干了,一滴没剩,从她俩进来到现在,还没到半个小时,这人?已经喝了几杯?
时臻咂咂舌,出声问道:“你?到底跟他怎么了?”
她见过?那?个男人?的次数很少,可每次见他,对方都是很关怀备至的样子。
要说他俩之?间出现什么问题,应该也是虞锦书单方面作妖吧。
时臻趴在她耳边,劝道:“你?俩该不?会分手了吧?”
“你?当初结婚的时候那?么坚定,怎么一进入爱情这个坟墓就?变成这样子了?”时臻抿了抿唇,脸上?被灯光照成了粉色,“你?给我这个新娘一点信心好不?好?”
虞锦书对于她一连串的问话,只掀了掀眼,表示听?到了。
从小,她就?是这尿性。
不?想说的从不?开口,可憋在心里算怎么回事?
算了。
时臻给她空了的酒杯续上?酒,把这丫灌醉了,看她还说不?说实话。
她倒,虞锦书就?乖乖喝,一来二去,三杯下肚。
当她再?准备倒酒的时候,虞锦书才拿着一脸‘你?管不?醉我’的表情道:“我俩准备分了。”
“现在在找律师,走离婚程序。”
周围环境太吵了,时臻只听?到了前?一句,后半句听?得模模糊糊,她凑近了些,高声道:“为什么分手?”
“或者你?俩冷静一段时间,说不?定想通了就?有缓和机会啊!”
闻言,虞锦书摇了摇头,伸手把时臻的脑袋给揽了过?来,一字一句用她能听?到的语气说:“我俩已经在走离婚程序了,他的律师已经找好,不?出意外的话等我找好了这事就?差不?多快完了。”
酒劲上?头,虞锦书的脸开始泛起了红,整个人?也开始软绵绵的趴在时臻肩膀上?,没一会儿,她就?已经哭的不?成样,吸着鼻子在哭,哭半天又觉得自己可笑,转脸就?带着眼泪开始笑。
“小臻儿....那?个男人?他不?爱我,从来没爱过?我,他对我好,只是因为他觉得我是最适合结婚的那?个人?,他....他需要一个女人?来替他打掩护,当挡箭牌,给他父母做样子,不?然他父母又怎么会把心思收回去?”
“我俩结婚以?后他从来没碰过?我,一次都没,我觉得我这个人?一向眼光就?不?怎么好,选了个男人?结婚,他居然也只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时臻:“你?的意思他是gay”
虞锦书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眼里皆是不?愿意清醒的醉意:“是啊....我才知道,原来他每一次抱过?我,亲过?我之?后,他回去都要泡好几个小时的澡,还要安慰另外一个男人?的情绪,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我喜欢的男人?不?爱我,好不?容易要结婚了,对方居然也喜欢别人?。”
“我觉得我大概会孤独终老吧,到了我八十岁的时候,万一我生病了,身边连一个帮我倒水的人?都没有,臻臻,到那?个时候呀,你?得把你?儿子借给我。”
虞锦书一脸漠然的靠在她肩膀上?,暂时休憩整理自己的内心。
年少时不?懂爱,遇到了喜欢的人?,便心甘情愿的一心对他好,
可后来她才明白?,不?是每一个真?心付出都会有回应的。
就?像祁怀宇。
他就?是她的不?可回应。
虞锦书彻底昏睡之?前?,在时臻耳边唯一嘟囔的一句话就?是:“别告诉他。”
那?个他是谁,她连说都没有说清楚,就?睡了过?去。
他,除了他,还有谁?
***
当天晚上?,时臻把她带回了傅璨的房子里。
这也是迄今为止,虞锦书在傅璨这里醉酒借宿的第二次。
傅璨忙的脚不?沾地,回来还想抱着温香软玉撒娇一番,可谁曾想,自己躺着的位置已经躺了别的女人?。
他站在房间里,进出不?得,最后只能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拿着包时臻刚买的薯片发泄情绪。
一包薯片,被他翻来覆去的在手里捏,里边的完整东西被他捏成了碎渣渣,实在很解压。
刚才时臻在洗澡,没想到他今天会回来的这么早,出来的时候才瞄到沙发上?多了个人?,而且在她看过?来的时候还反眼瞪她。
时臻失笑,人?一路小跑过?去,也没管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整个人?便靠在他肩膀上?,小声道:“书书喝醉了,所以?她今天晚上?得在我们这借宿了。”
“就?辛苦你?晚上?去旁边睡一下吧。”
傅璨:“......”
“她为什么不?去旁边睡?”
作为最后的挣扎,傅璨实在忍不?住不?去吐槽这件事。
借宿可以?,可为什么每次都是他睡隔壁??
那?个醉酒猪到底有没有点不?打扰别人?夜生活的觉悟啊!
时臻没搭理他:“因为她晚上?会不?舒服啊...大家都是好姐妹嘛,而且...她要离婚了,我怕她想不?开。”
离婚这事,对女人?的伤害是持久又绵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