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完毕,送别各位主教,马林看了一眼身边欲言又止的托金:“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这也太胡闹了吧,明明就是切剪出来的假的记录片,他们就不担心会有别的法师过来回溯战斗吗。”托金看着马林问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在这儿的原因。”马林说完一扬手,那幢小楼剩下来的两层就像是沙子一样塌了下来。
“呃……我还是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说,阁下,您这样做,不就和他们一样了吗。”托金皱着眉头看向马林,他的疑惑马林看在眼里:“托金,他们和我一样,都愿意为了这个世界而努力,我们不应该和他们战斗,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我知道,阁下,我们有同样的敌人,我也知道他们这么做是在和我们合解,毕竟这件事情我们都有错误,能够大事化小是最好的选择……我只是觉得,他们的牺牲,不值得,在您的军队里,每一个阵亡的士兵能够获得那么多,而他们呢,他们只有我们提供的棺材,那位主教说等开春再来运他们,我知道路太难走,但……”这个年轻人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但是马林知道,托金在可怜这些在冲突中牺牲的队员,就因为他们队长不愿意公布他们的行程,就这样白白死了。
马林拍了拍托金的肩膀:“别太在意,托金,他们有他们的行事风格,我们不会这么做。”
“我知道,阁下。”托金点了点头,给马林挤出了一个笑容。
“好了,年轻人,去休息一下,今天晚上早点睡,我来安排巡逻表。”说完,马林赶走了这个年轻人。
做巡逻表挺简单的,每一个团都会有一个原始巡逻表,马林要做的就是从每一个团抽出几支巡逻队,然后将镇子里的巡逻路线安排好,交给在这儿等待的政委,就听到这个政委走了出去就开始喊新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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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林有些想吐槽却不知道从何吐槽起,只能看着被叫到团名的团长从那位政委手里接过名单并开始安排下半夜的巡逻。
………………
这世上有些东西真的是纸包不住火,做为曼海姆陛下的全权特使,哈格尔贝里家的老头在第二天一早一过来就问起了国立教团的情况,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对于马林的疑惑,这个老头给予了解释——国立教团的黑衣人外锤异种,内锤贵族,贵族家族几乎没有哪一家没被黑衣人找过事,虽然很多时候的确是有事,但谁都有被冤枉过的。
比如说来自对手的诬陷啊,没理由的猜疑啊,哈格尔贝里老头的一个远房堂哥就因为被诬陷而被黑衣人抓走严刑拷打,虽然事后放了出来,但身上的伤花了好几年才养好。
所以,对于黑衣人挨打,各位贵族都是喜闻乐见的。
除此之外,这个老头给曼海姆陛下带了一个口信——多雷·文斯家族有错在先,作为教会红衣主教,马林为信徒复仇虽然在程序上有些越界,但行为正义,所以杀就杀了。
如果有下次,还是希望马林能先给他这个国王陛下一个面子,走个程序,要怎么杀还是你马林说了算。
马林一口答应——这位陛下都这么给面子了,马林要是再不同意,连他自己都说不过去。
而且马林觉得有这么一次,只怕整个北方王国的贵族们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都得好好想一想——你看,有命赚钱没命花,非常痛苦的。
所以可怜的多雷·文斯家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要动手呢。
马林对此并不理解,哈尔桑从地下水道里被救出的时候命悬一线,现在虽然喝下药剂治好了,但是全家全灭这一点让这个年轻人陷入了深度自闭的深渊,身上的伤好治,这心里的伤……马林就没办法了。
马林自认自己不是知心小哥哥,所以现在苏德尔和罗德斯这两兄弟天天在照顾他。
说到苏德尔,这小子虽然让马林有些不开心,但最终马林还是觉得这小子这守口如瓶的性格是一个优点,对朋友忠诚可靠,事前死不开口,事后亲自陪护,这样的年轻人还是可以继续培养的。
想到这里,马林最终还是将准备把苏德尔踢出队伍的想法踢出了自己的脑袋。
而既然曼海姆陛下那边已经和马林做出了事实和解的意愿,那马林也就让部队开拔,镇子重新交给自警队来管理,同时马林还给了自警队队长瓦尔的遗孀和孩子一笔抚恤金——他们丈夫与父亲是为了帮助马林而死的,这笔钱马林觉得自己必须要出。
然后马林回到了哥本哈根,国立教团那边还特意邀请马林参加了一次林主教主持的晚宴,马林也是配合着,算是让各位看戏并准备加入马林队伍的贵族们冷静一下——在这两天,贵族们之间甚至流传着马林回到哥本哈根就是要和国立教团开战的流言,对此马林也是非常无奈,也不知道是谁大着嘴巴说的,真是胆子大的过分。
当然,第二天马林也不得不参加了哈格尔贝里家的老头子主持的晚宴,算是把一碗水端平,要不然贵族们不用花一周时间,就能够把马林和国立教团狼狈为奸的流言满世界地传播下去。
“话说回来,你们贵族也真的挺无聊的,这种流言有人编也有人传播,还有什么是你们不会的。”
晚宴上马林特意问了哈格尔贝里家的老头。
这个老头思考了一下,给了一个非常经典得回答。
“我一个人的话,肯定生不了孩子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