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杰回了吧台坐着，盯着自己的手机摇摇头。自己老板似乎很是喜欢这个叫虞秀的，请他下楼吃个饭害还得用哄得，要换了是他周仁杰说那么弱智的话，早一脚给踹下来了。嘿，这长得好看还真是个优点哈。
“饭呢？”裴耀华下了楼，左右没看见饭盒，敲了敲吧台询问。
周仁杰老老实实回答，“我刚点完外卖，还没送过来。”
“没来你喊什么”
周仁杰更是睁圆了眼睛满面茫然，“我没喊啊。”
“没喊吗？”
“没喊啊。”
“哦，”裴耀华点点头，把手腕一抬看一下时间，又问他，“那什么时候能来？”
周仁杰说，“我也不知道，刚叫的。有些远了，得四十分钟吧。”
裴耀华拧着眉闭着嘴，在吧台上转了转手机，“四十分钟那怕是来不及。”
“这样吧，”裴耀华把手机揣兜里，整理了整理衣领交待，“我先出去，你等下让浩子带着他健身房逛逛。”转身又对虞秀讲，“午饭你就在这儿吃了，也不用跟他们客气，想吃什么就跟他们说让他们去买，别委屈了自己记住了吗？”
“嗯。”虞秀乖巧地跟在后边点头。
“裴哥，您这也太偏心了点儿吧，他这哪是来打工的啊，是您亲戚吧？”周仁杰又在后面一个人嘟囔。
“瞎嘀咕什么呢？”裴耀华一点也不惯他，直接给了虞秀特权，“我不在有什么事直接找他，他办不好我回来你跟我讲。”
“嗯。”虞秀弯着眼睛笑了笑，又听裴耀华说，“哦，小周！给他弄张卡，来张年卡。”
“嗯？”周仁杰没听明白，“年卡？”
“你小子废什么话。”裴耀华似乎是真的赶时间，没空再跟他瞎扯，“赶紧给弄一张。我就不等了，先走了。”
“不用让浩哥跟你一块儿去吗？”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周仁杰自己也是懵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一句，明明他从来不怎么关心常浩的动向。可他还是问了，那个让他心慌的怪物从他心里爬上来了，爬到他的嗓子眼，逼迫着他就这样问出口，而且那个怪物还特别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只是裴耀华不知道。
他只是大步出了门，只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说一句，“不用了，大彪跟我一块儿。”
周仁杰咽了口唾沫，用口水把那只怪物砸回肚子里，起身给虞秀找卡。
“身份证带了没？”周仁杰问他。
“嗯。”虞秀点点头，忙把身份证给他，然后踮着脚往里凑着脑袋看，“这些卡都有多久的啊。”
“多久都有。”周仁杰一边操作一边给他介绍业务，“十天一个月，半年的，什么样的卡都有。”
“哦~”虞秀把下唇含在嘴里，松开，然后又咬上，脚也踮两下再落回去，自己玩了几次后又问他，“那，一年的卡是时间最长的嘛？”
“可不。我都没有我告诉你。”
“哼哼~”虞秀抿着嘴笑起来，满心的欢喜都写在脸上。等周仁杰把卡送过来的时候，甚至还大方地翻开钱包掏出两张毛爷爷递过去，“呐，钱。”
“不用了，”周仁杰头也不抬，“裴哥那意思肯定是送你的啊。”
“我知道，”虞秀点点头，笑得一脸童真，“我们不告诉他呀。”
都说了虞秀这人可有原则，非亲非故，哪能随便要人家东西呢？周仁杰这才抬起头来，怀疑的眼光直视虞秀傻傻的大眼睛，再扫扫他手里那两张票子，不屑地一抬嘴角，“这可你说的？”
“嗯啊。”虞秀大方地把钱放在吧台等着他找零。
周仁杰也不客气，“不打折3500，算你亲友价，2000块。支付宝还是现金？”
虞秀脸上的笑容一僵，不可置信地小声问一遍，“多少钱？”
周仁杰不以为然，“2000啊，200你以为是手机卡呢？”
“......这么贵啊。”虞秀一个靠码字赚点生活费的死宅哪里知道健身房年卡的标准呢，还以为跟旅店的贵宾卡一样是随充随用的呢。虞秀看着周仁杰那双眼睛实在也不像骗人，看来这张卡还真是价值不菲。
“那...”虞秀把那张卡重新放回吧台，自己也往后退开，“那我不要了吧。”
我操，这哪里来的傻子，白送的还不要？
“你是s.......”周仁杰再看一眼虞秀，正要张嘴却又把话咽回去，眼睛一闭一睁就换了台词，“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