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这位锦衣卫新晋升的北镇抚司镇抚使钟徽钟子宸(姓钟,名徽,字子宸)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提到这位近两年崛起朝堂的新贵,宁游之的语气难得有些郑重,说道:
“鼎新元年,他便是由圣人钦点的状元。一个‘三元及第’的头衔创造了一番不小的声势,被圣人特赐在六部行走。
明眼人都知道皇上这是在为未来培养一位新的议政大臣,谁知,就在众人对这位状元郎的未来看好时,
他不但自动调请锦衣卫,还和锦衣卫现任指挥使元朗独女成亲,一下子从清流迈入浊流,为世人所鄙视。”
说到最后,宁游之都对这位状元郎接下来的举动感到惊叹道:
“大家都以为这位状元郎会就此泯然众人矣时,谁想,他仅用一年时间,便查出了前湖南总督李敖和前湖南巡抚臧子良的巨额贪墨案;
还查出了前山西提督高暨山和前山西总兵竺之绒克扣大额银响案;更查出了前户部尚书鹿子霖的杀人焚尸案,一举震惊整个朝廷,让其官位火速攀升!
不到两年时间,便从一介总旗升为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一跃成为朝堂高官,将其同年中举的翰林们远远抛在身后。
不得不说,这位钟大人真是个狠角色啊。一下子拿下如此多高贵显贵,踩着他们的尸首平步青云,一般人哪能轻易做得到?!”
贾蔷听得有些诧异。
浑没想到,现今鼎新帝执政期间居然出了如此多了不得的人物。
不说那位英睿郡王,当朝议政大臣之一了,便是这位钟徽钟子宸的履历,也是极其辉煌。
莫非,这又是个妖孽不成?!
便在他沉思之时,宁游之似想到了什么,瞥了眼身侧的少年勋贵,小心翼翼说道:
“其实爵爷可能对朝堂之事不大有所耳闻。
在贵府上贾珍和贾蓉的丑事闹出来后,这位锦衣卫镇抚使便是连上十道折子,细数宁国府袭爵人贾珍及其子十大罪过,
将其名声弄的臭不可闻,让圣人发下雷霆大怒,这才有了半年的禁闭之约。
否则,便是看在贾家荣、宁二公的祖宗薄面上,也断不会下如此狠手的。
下官也曾听说,此事当时也惊动了太上皇,只是太上皇也默认了皇上的惩处方式,因此才有这一番变故来。”
贾蔷听到这里,是真有些错愕了。
这样一个前途远大,仕途显耀的新贵,怎么会狠狠盯上宁国府的贾珍和贾蓉?!
他设计陷害这二位,是担心他们赴死还拉上自己垫背,可无缘无故,这位锦衣卫镇抚使怎么会盯上明显已经没落下来的贾家宁国府?!
贾蔷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一直精神恍惚,失声痛哭的贾蓉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神色一怔之下,回过神来,大声吼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总算知道他是谁了!
他是那贱蹄子偕鸯早年间的姘.头,是那个娼.妇的同伙!蔷哥儿,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人设计,你要帮我狠狠报仇啊!”
贾蔷微皱眉头,十分不喜此刻贾蓉的濒临疯狂之态,只能好言相劝,让其先冷静下来,
等他将前因后果说完后,贾蔷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