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绯收到信的时?候,人都是懵的。
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是拒绝他了?不要啊QAQ
张河发?现他情绪不对,问了两?句,听到原因后哭笑不得:“贺哥,你这人可真纯情。”
贺绯满头黑线:“说人话。”
张河笑了笑:“人家姑娘对你有意思,只是不好明说罢了。若真对你无意,还挑剔你的字做什么,闲得慌啊。”
贺绯:…………
张河看贺绯若有所思,以?为他明白了,于是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喝到嘴里,就?听贺绯幽幽道:“我今天才发?现,你居然比我还不要脸。”
“噗——”
张河一口茶水全部喷了出去,咳得撕心裂肺。
贺绯嫌弃极了,撇着?嘴:“我就?不该指望你,算了,我去找军师问问,看能不能跟他学学练字……”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远了,最后一句都有些模糊,但该死?的,张河听了个清清楚楚。
张河:┴┴︵╰(‵□′)╯︵┴┴
贺绯不太确定二公主对他是个什么意思,但是有一点很明确,二公主嫌弃他的字了。
既然二公主嫌弃,那他就?改呗。多大?点事儿。
嗯,嘴上说得轻松,实操的时?候,某人脸都绿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手那么不听使?唤,每天训练累得半死?,得空了还要爬起来练字。
冬日里,塞外苦寒,总少不了外族来边界骚扰。
正好贺绯练字练得一肚子憋屈没地儿发?,上了战场,就?跟猛虎出笼一般。
他也渐渐忘了时?间,连过年时?都是匆匆买了年礼送回京城。然后一心一意泡营里。
孟氏见不到儿子,本来就?愁上心头。谁知道女儿得了二公主青眼,分派的事情多了,忙得脱不开身?,一个月也难见到几次。
她原以?为她是不在乎女儿的,可偶尔几次女儿回来,她都打心眼儿里高兴,甚至希望女儿不要再进宫了。但也知道只是说说而已?。
因为心里孤寂,一来二去,孟氏居然跟潘簌他娘聊上天了。
事情起因还要从她某天做午饭说起,当?时?贺父叫她,她就?进了屋,一时?都忘了灶上还生着?火,结果不小心把小厨房点燃了,幸好潘簌他娘过来给他们送点心才发?现,两?个妇人这才打水把火熄灭了。
后续重新修缮小厨房,也是潘簌他娘出力出钱。而孟氏经过厨房燃火一事,心理身?体双崩溃,也是潘簌他娘一心安慰照顾。
时?间久了,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
但在这个时?候,潘簌他娘却要走了。
因为潘簌要回到贺家村,参加当?地的县试。这关乎潘簌的前途,孟氏不舍也没法。甚至还从小金库拿了五十?两?银子给潘家母子。
潘家娘俩儿刚要拒绝,就?被孟氏一句“你们不接就?是拿我当?外人”给堵了回去。
潘簌离京那日,贺轻兮特意请了假去送他,京城的码头上人来人往。他们被汹涌的人潮淹没。
贺轻兮紧张地拿着?一个青竹绣案的荷包,半低着?头犹豫地送了出去:“这个,送……送给你。”
潘簌垂眸看着?那个荷包,自?他被太子要去,各种大?能轮番教导,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说原来的潘簌像山野间的一棵还未长成的小树,那么现在的他就?如同高山之上不可触碰的青松。凛冽,不可亵渎。
但他当?看向?贺轻兮时?,那温柔包容的目光还如同过往,一下子散落了那种距离感。
他主动接过荷包,莞尔一笑,好似乌云褪去,明月高悬:“轻兮,等我。”
贺轻兮颤了一下,随后一缕薄红染透了耳朵,她轻轻应了一声?:“好。”
…………
县试多在阴历二月,潘簌的时?间有些赶,但并不影响他发?挥。他像一头豹子进了兔群,完全在考场上杀疯了,以?绝对的实力碾压同一批考生。
也是因为此,有考生对他出手了。奈何对方?没料到潘簌身?边有暗卫保护,不过几个时?辰,就?把人抓住了。
如果贺绯在这里,他一定会认出其中一人就?是当?初从他手里溜掉的周五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