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蓁蓁不知是被萧一瑾戳中了心思,还是猜错了心思,顿时从双颊红到了脖子根儿
“我才不喜欢存安呢!!”
“晚喽!回去我就告诉母亲!”
“小姐!!”
主仆二人闹作一团,一个跑一个追。
萧一瑾素着手,不像蓁蓁抱着书箧,动作灵活腿上自然也要快她一些,背着身还朝她吐着舌头。
一时间玩性大起,却没注意脚下的路。
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猛地向后一仰。
“小姐!”蓁蓁喊出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萧一瑾就倒撞到凸起的石阶上,此刻的她挣扎的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相反一阵熟悉的草药香钻入鼻中。
这是——
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立即睁眼看去,一双清冷如冰的眼眸,正盯着自己的脸庞。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个清冽的声音,仿佛从云端中飘落,不带任何语气
道——
“萧二姑娘,还要看多久?”蔡云旗敛着眉眼。
萧一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拉着人家的胳膊呢,连忙放开手去,佯装镇定挽了挽头发——
“多谢蔡世子。”
“不用。”蔡云旗寡淡的厉害,随即便转身离去。
“小姐,您没事吧?!”蓁蓁急忙跑上前来,偏过头看了眼那凸起的青石阶,后怕的捂了捂胸口“多亏蔡世子了,不然您这一摔下去,可就得头破血流了!”
萧一瑾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目光朝那早已不见人影的方向抬头望去,轻声道——
“我方才已经谢过他了。”
上课时,卢夫子提出文治国武□□的论题,原本只是让大家各抒己见,随便议一议,可蔡云哲却又卖弄起学识来,话语里处处贬低武将,抬高文臣,萧一瑾气不过与他理论两句。
“照你的意思,那还要武将做什么?打仗的时候,文臣倒是去啊?”萧一瑾可不会因为他是什么郡王府的嫡子就害怕他,相反对付这种人就要辩的他哑口无言,方才能让他住口“到时打仗,还请蔡二公子,早些报名的好。”
“萧一瑾!”
“做什么!”
两人剑拔弩张,最后还是卢夫子出面调停,才平息。
不过,这却让心胸狭隘的蔡云哲又重重的在心上记了萧一瑾一笔。
这天傍晚,蔡云哲叫来平福,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你明白了吗?”
“少爷放心,平福明白。”
待门一关,蔡云哲就露了阴狠的目光——萧一瑾,这可是你自找的!
从不缺课的蔡云哲,今日破天荒的没来学子监,说是什么感染了风寒,怕传染同学,要静养几日。
不过,这倒引起了蔡云旗的奇怪——他身体一向不是很好吗?怎么会突然说病就病呢?
一整日蔡云旗的心思都不在学堂上,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架着马车还没驶出多远,外头儿的千瑞忽然撩开帘子,眉眼间露出些奇怪的神色。
“怎么了?这副表情?”蔡云旗知道千瑞不是大惊小怪的人,这样子肯定是看见什么了。
千瑞皱起眉头,将马车的帘子撩开挂起,朝不远处的另外一辆棕色的马车指了指——
“这是萧二姑娘的马车吧?我怎么瞧着走的路不大对呢?”
千瑞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只要是他见过的人,去过的地方,走过的路,就没有不记得的。
蔡云旗连忙探出身子,朝外看去“也没有不对啊,只不过那是小路罢了。”
“可小路前几日因为大雨塌了地,早就走不成了,就算萧二姑娘她们不知道,车夫怎么可能也不知道?”千瑞顿了顿,询问道:“您看?”
“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