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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的黑血流速加快,向他们无限靠近。
左蓝一改哭哭啼啼的柔弱样,神情冷峻地问:“你能保证对付得了芙蓉?”
沈容早就猜到左蓝定是深藏不露的人,正色道:“可以一试,但不能保证成功。”
左蓝催促:“那你快去!我最多只能拖三分钟。”
她停下了脚步,站在三人身前,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黑血汹涌流动,迅速逼近。
左蓝面前橙光闪现,一张卡牌凭空出现。
她手指夹住卡牌向芙蓉掷去,卡牌未接触到芙蓉便被黑血凝成的巨型手掌握住。
芙蓉被激怒,发出凄厉尖叫:“她是谁!陈广年,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欺负我?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左蓝大喝:“定!”
瞬间,芙蓉连同黑血像是凝固了一般,连飘起的头发丝都反重力地僵在了空中。
沈容惊讶于这神奇的操作,却不敢耽搁时间,一步做三步蹿上楼,冲进了酒楼老板的房。
封政房门突然被破,回手便是一掌。
沈容敏捷避开,抓住他的手腕防止他再出手,急切道:“抱歉,我无意闯你闺房,请问能不能借我一身红裙子,事后还你,可以吗?”
封政被她握着手腕也不知道收回,压抑住因为激动而翘起的嘴角,清清嗓子,骄矜道:“可以。”
沈容松开他,连连道谢:“麻烦快一点,我的同伴们快坚持不住了。”
封政看着被她握过的手腕,眼中闪过失落,小声埋怨:“也不知道多说几句好话哄哄我。”
沈容没听清:“啊?”
他面色不改地向衣柜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问道:“谁穿?”
沈容:“我。”
封政眼珠子转转,手搭在自己的衣扣,慢条斯理地解开:“我这里没有其他红裙子了,就只有我身上这件,你要不要?”
“要,麻烦快点,谢谢。”
沈容看他这斯斯文文的解扣子样,怀疑等他脱了衣裳,左蓝他们尸体都要凉了。
封政:“你要快,那就你来帮我脱。”
沈容直接上手:“对不起,冒犯了。”
她急着脱封政的衣裳,没注意到封政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兴奋,嘴角更是疯狂上扬,眼里满是奸计得逞的狡黠。
沈容帮他脱了衣裳和裙子,又解开自己的衣服。
封政瞳孔微缩,注视着沈容白皙细腻的背,视线怎么也移不开。
沈容换上红裙,回头要道谢。
却见穿了一身纯白里衣的封政呆愣愣地像是被定住了,脸像是被春日里的桃花染过色。
“老板,你流鼻血了。”
封政镇定地随意用手一抹,目光还痴痴地缠着她,心不在焉地回答:“上火罢了。”
沈容没空同他多说,提起过于宽大的红裙下楼。
芙蓉已经恢复了行动,更加疯狂地追着左蓝三人。
眼见即将追上,沈容还没到二楼,她干脆在楼梯上大喊一声:“芙蓉!”
芙蓉与左蓝三人俱是一怔,闻声抬头。
沈容一袭红裙,步履优雅得如同千金小姐,缓缓下楼:“芙蓉,你认得我吗?”
芙蓉颤抖起来,眸中血泪流得更欢:“是,是吴小姐吗?你,你愿意见我了?”
闻言,沈容知道自己赌对了。
昨晚芙蓉对着于毅三人喊陈郎,后来才认出他们不是。
今晚芙蓉也是见男人就喊陈郎,见女人就问是不是吴小姐,人多了她才认出这些女人中没有吴小姐。
芙蓉眼神不太好,很难分辨出人。
芙蓉对吴小姐有很强的愧意。
陈广年和吴小姐成亲那天,是芙蓉上吊自杀的日子。
吴小姐一身喜服的样子对她来说应当是印象最深刻的。
所以,沈容想穿上红裙假扮吴小姐。
让芙蓉把她当成吴小姐的可能性增大。
芙蓉缓缓向沈容走来,忘了攻击左蓝三人。
左蓝三人气喘吁吁地休息,不敢发出声音,满面困惑:这女人在搞什么名堂?
沈容柔声道:“你站住,我不想你太靠近我。”
芙蓉脚步顿住,止不住地摇头,身下黑血汩汩流动,却没有攻击任何人:“吴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要害你,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她像是魔怔了,一个劲儿地摇头说对不起。
沈容缓步下楼。
芙蓉却突然浑身一怔,猛抬头,血目死死凝望沈容:“你是吴小姐吗?”
沈容心下慌了一瞬,还是冷静道:“芙蓉,你现在,连我都认不出了吗?”
芙蓉歪了下头,脖骨咔哒咔哒响:“你,真的是吴小姐吗?”
她脚下的血泊又开始活跃,如同沸腾的岩浆,随时准备将活人吞噬。
沈容信步走到二楼,不惧芙蓉,大大方方从她面前走过,轻叹道:“他跟我说过,你喜欢吃酒楼对面那家糕点铺子的绿豆糕……你等一下。”
左蓝平静地看沈容演戏。
尚芷和肖振峰都呆愣愣的,满脸不明所以。
沈容回自己房间,拿出桃花还回来的绿豆糕。
桃花说,这是祭奠死人的。没准儿就是提醒她,这要送给芙蓉。
沈容提着绿豆糕走出来,轻轻放在地上:“这是他买的绿豆糕,你拿了就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芙蓉弯腰弓背,姿态卑微地啜泣起来:“对不起,吴小姐……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过害你……我真的……对不起……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对不起……对不起……”
她在绿豆糕前蹲下,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对着绿豆糕哭,却又没有伸手去拿。
蓦地,她浑身僵硬,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皲裂的脸部也开始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