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昊原本对打发出去的三个女人是不甚关心的,可是郎琦不只一次的回来报她们进展的情况。
“苗青死了……”
死就死了吧,在他意料之中。这女人看似伶俐,其实就是一个傻大姐。她以为她是谁啊?就凭一张娇怯怯的脸,凭着一副梨花带雨的哭功,就能拴得住男人的心?
那也太小瞧男人,太小瞧自己了。她的自以为是,早晚会害死她。果然,这才几天?元天昊摇摇头,只觉得这苗青当真白费了这么多年府中的口粮和绫罗绸缎。
“胭脂当上了姨娘……”
当就当吧,这也是早晚的事。前事之师,都死了个苗青,她要是再不学着聪明点,只怕很快就要步苗青的后尘。
……
郎琦罗嗦了半天,终于结束了,元天昊才揉揉太阳穴,问:“陆成曦什么时候离京?”
“明天一早,王爷要去送吗?”
元天昊瞪了他一眼:“你脑子有病没吃药吗?本王干吗要去送他?”他和陆成曦可没什么交情,再者陆成曦身份低微,又无大才,远远达不到让自己十里长亭相送的地步。
郎琦却仍然木木然的哦了一声,转身准备退下。
元天昊却一扬手,叫住他,问:“这么些日子了,钟蔻呢?”她怎么就没有一点消息?这也太奇怪了,按说就算是稍带脚,也应该有她一点半点的动静,怎么就这么安静?
如果不是郎琦跟了元天昊十多年,是从小就一起玩到大的,他真怀疑郎琦是不是被胭脂收买了。怎么从头到尾,都是胭脂的消息,事无具细,甚至她和陆成曦吵了几句嘴,都吵的是什么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郎琦回身,做了一个无可耐何的神情,道:“钟姑娘很安静。”
没了?
元天昊挑眉看着郎琦。
郎琦耸耸肩,道:“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她的作息和在府里几乎一样,分毫不差,只除了不必去习武厅练剑,她几乎足不出户。偶尔就是胭脂姑娘叫她到屋里说说话,也就十天半月有那么一次,也就一盏茶时间不到。”
元天昊最是冷情的一个人,到这时也不免露出讶色,一手抚了下巴,不禁沉思:“她这是要做什么?是不是以为有了胭脂,她就可以袖手旁观,白白的分得一杯羹了?”
郎琦却道:“在下也着人问过胭脂姑娘了,她竟一句坏话都没说过钟姑娘,只说务必要留钟姑娘在陆府跟她做个伴。”
越是这样说才越有蹊跷。元天昊沉了脸,吩咐郎琦:“通知胭脂,如果她不能在一个月内完成任务,就不必再白费功夫了。”
郎琦沉默的行了礼退出去。
陆成曦带着胭脂回到自己的任上去。
一路虽然奔波,与胭脂也多有不谐,但好在她身边的叫钟蔻的还算懂事,端茶倒水,话虽不多,倒也像个温婉柔顺的。
陆成曦年纪虽大,却是个风月场中惯了的,一日没女人在身边便捱不得。先时有个苗青,莫名其妙夜里暴毙,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他也曾派人细查,可都没人能说得出来。他也想过是不是有人在房中做了手脚,不然他也不至于昏睡若死。也想过是不是有人原是为了暗害他,毕竟一个舞女,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人夜半一直杀到陆家来?
百般调查无果,他不至吓破了胆子,却也几天没敢叫人在身边服侍,这眼瞧着要回自己的地盘了,不免胆壮起来,可胭脂却是个烈性的,吃的要精,穿的要华,用的一应物什都得最好,稍不如意,非打即骂,甚至连他的脸上都不能幸免,被挠了好几道。
陆成曦虽然觉得累,却偏生就喜欢这个调调。那个苗青样样都好,人也如同水做的一样,一掐就能滴出水来,可也太能哭了,动辄就是一脸的泪。
谁喜欢这样的爱哭包?
就是夜里,她也太过娇嫩了,不得他的喜欢。这个胭脂虽然性子烈,却可以瞧得出来是个媚行入骨的女人,一旦把她降服了,那还不跟面条似的,随便他揉捏吗?
因此陆成曦一路火上房般,进了陆府,还没等安顿好,就进了胭脂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