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公子请回吧,我意已绝。怡琴不能因一己私利,连累父亲和南宫老爷。”只听苏怡琴决然道,苏怡然心也皱了起来。
林寻不经意看到苏怡然也在那里,登时火冒三丈,骂道:“你这孽障!找你一天,也不见个影儿。”
“无论姐姐到哪儿,嫁给谁。念欢都会保护姐姐的。”苏怡然有些悲伤,他多么希望姐南宫后在去年就干了今日之事。
“既然如此,林小姐,日后有了委屈、如受了委屈……”南宫后苍白了脸,难以说下去。
他后悔自己荒废一年,只是偶尔找借口来尚书府。
他后悔为什么自己以为爱情就是守候,后悔人为守候就一定要等待。
他在等待什么呢?南宫后笑自己,等待眼前的女人来说爱自己吗?他不知道。
“爹爹,皇上既然下了旨,我若逃了,连累爹爹不说,恐怕还要累了这两家的人,念痕嫁到王府,想来不会是怎样的坏事。”苏怡琴娓娓道来,不知道在场的人都凉了心。
“林小姐,不必多说。”南宫后猛然道:“你走之后,一切都交给我南宫后,进了王府,小姐要多保重,若有难处,南宫后定当相助的。”
“谢谢。”苏怡琴点点头。
“姐姐这件事倒是小事,父亲,恐怕还有一件大事要来了。”苏怡然沉吟道,将相爷的话一五一十的道来,众人听了,都拧了眉。
“后儿那日自这里离开天色着实已晚,就没再去叨饶那太医。本来还说今日去太医院请,没想今日有事耽搁了,竟出这样的事!”南宫后也是震惊。
“此事非同小可!”林寻沉思道。
“不错,又恰恰是在尚书府外。”南宫先生也道。
苏怡琴想起苏明元当日的情形,如此类似。
在城内住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裴颜清透的嗓音便在房门外唤着苏怡琴。娇嗔婉转,手内端一盆清水,脸颊绯红,抹了不少胭脂。
苏怡琴一听,庆幸自己起得早。要不然被堵在床上,还不都露了馅?
松松垮垮的穿了外衣,因为才醒,昨夜又考虑了一夜,尚是朦胧之中,犹未清醒。
吱呀一声,开了门。
裴颜笑嘻嘻的进来,挪着莲步,裙摆飘逸灵动。见了苏怡琴,脸一红,将盆放在桌上。再转身,才看清苏怡琴衣衫不整,长衫松松垮垮带在身上,倦容难掩,别有一番缠绵悱恻纠缠意趣。
红了脸,羞涩道:
“玉哥哥,洗脸吧。”
苏怡琴微笑,不知道自己的慵懒姿态,早搅得女孩儿一阵悸动。挽了袖子,撩起清水。
温暖的清水自指间划过,也撩拨了苏怡琴千疮百孔的心。
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觉得温暖了?
父亲过世的时候?
绿杨失踪的时候?
还是被拒于王府之外的时候?
那个男人居然又找了一个女人来代替自己的位子么?爹爹知道我已经不在王府了吗?
那个女人,会是苏清梦么?
又随即在自己脸上用力一拍,苏怡琴啊苏怡琴,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在念这些旧事么?
眼下,身后是王府的追兵,前面并无去路,只有身侧的南宫后。一直执着的陪伴自己。
如果自己当时答应了他的求婚呢?
那会是完美的退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