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只虎”捂着左眼退回来的时候,张顺见他手指缝里都溢出血来,连忙喊大夫为他医治。
义军之中哪里有什么好大夫,不过是平日裹挟了一个乡村庸医罢了。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勉强找了点草药给他用布捂上了事。
张顺左看右看了一圈,嘴上不说,心中却嘀咕道:感情您就是夏侯惇呐!
“一只虎”知道自己和张顺不对付,看他那目光不善,心知必定是在编排自己,便面色不善的喝道:“看什么看!若非想嘲讽我不成?”
张顺闻言连忙应道:“岂敢,岂敢,只是前番未曾细观阁下面相,如今观之,似有封侯之相!”
“一只虎”闻言一愣,本道此人定然讥讽自己,不曾想却是夸赞自己,便口气好了许多道:“此话怎讲?”
“以古视今,想当然耳。昔日元让便有如此相貌,得以封侯,将军亦不恐多让!”张顺笑道。
那“一只虎”吃了没文化的亏,一时间也没想明白元让何人也,只道张顺夸奖自己,便谦虚道:“哪里哪里!客气客气!”
张顺笑而不语,反倒向“紫金梁”、“闯将”问道:“如今官兵死战,我家损伤严重,当如何行事?”
那“紫金梁”与“闯将”也不甚有文化,一时间也搞不明白“元让”何人,见张顺转移话题,便也不在提及此时,顺着张顺的问话答道:“如今官兵势大,义军势弱,好容易困得左良玉之徒,今日若不能斩草除根,他日我等必定更为艰难。‘擎天柱’勿忧,官兵不过一时血气之勇,等厮杀久了,其气必泄,其兵必败!”
张顺听了,这两人所问非所答,有点无语。这时候“紫金梁”见“一只虎”受伤,倒不好意思再让“闯将”麾下人马出战,便说道:“既然‘闯将’已经尽量,且让小侄下去休息一番。我麾下有一人名曰‘革里眼’,颇为骁勇善战,正合扬名于此。”
言毕,只见“紫金梁”麾下走出一员陕西壮汉,身材魁梧,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看起来却是一员猛将。只是此人与别的猛将圆目怒睁不同,一双眼睛却是眯了一条线,颇有关公遗风。
原来此人天生眼睛有些近视,为人又颇为势力,故而被人戏称为“革里眼”。时间久了,大家喊习惯了,他也听习惯了,在义军之中便以“革里眼”为号。
“革里眼”得了“紫金梁”的命令以后,便身披重甲,率领三百敢死甲士向官兵守卫的山谷中进发。
张顺等人趁机用火炮、火铳、弓箭等远程火力进行掩护,助其接近官兵防守之处。
等到“革里眼”到了跟前,一跃而出,便率领士卒冲了上去。官兵也不甘示弱,见此也有一员骁将跳出,带领官兵冲了上来。
双方阵型被地形和林木分割的细碎,双方也顾不上重整队伍,就这样作对厮杀起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