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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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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听人说如果喜欢上一个人,就应该要把握机会,放手去追。因为一辈子想要遇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并不容易,遇到了岂可不珍惜?基本上我非常赞同这观念,我觉得这可以属于说得很得体,而且很能激励人心的金玉良言之一。不过这仅止于心态上的认同而已,我认为这只是个理想罢了。如果放到现实层面来考量的话,会发现一切并不像所想的那样单纯,突然间会有非常多需要顾虑,且会让人犹豫不前的因素开始浮现。
也许有人可以很干脆的告诉自己:说了总比没说好,不勇敢表现怎么可能知道对方的心意呢?或许对方也是喜欢你的,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隐忍不说就真是人间一大悲剧了。因此,“大声地把自己的感觉很诚恳地对他(她)说出来吧。”可以这样勉励自己。说出来是种勇敢的表现,即使结果不如人意但至少已对自己的感觉负责。而且这是很简单的机率问题喔:赌下去还有一半的机会,但是不说的话就怎样也不可能有机会了。很清楚了吧?选择不说的话只能让自己深深的感情随着时间埋葬心底,于是当岁月流逝过去,心灵趋于成熟,后悔的感觉渐渐在心底涌起,“当初的男(女)孩真是美好,为什么我居然没有一点点勇气跨出去试试看呢?”只要一小步就好,也许人生会因此变得更让人满意。所以结论可以归纳为:说出来爱不到,总比日后因为没说而后悔来得好一点。我依然非常赞同这样的说法,理智上我肯定它,但是真正面对到的时候,这些箴言就不知道跑到那里躲起来了。
这就是我现在的情况。
九七年的夏天,我和她初次相识,距今正好两年前,在闷热的台北城。那时候我刚考上研究所,心情依然相当愉悦,沈浸在对未来的想象与规画里,感觉一切都很顺利进行着。在六月的倒数第二天,我到所里拜访老师顺便拿些课程资料,等电梯的时候她就站在我身旁。留着微长过肩而且略卷的秀发,身材瘦瘦高高,穿着淡蓝色细格衬衫,黑色牛仔裤,套着一双深咖啡色的休闲靴,面容白皙,感觉清清秀秀的。那时候对她只有这样的印象,并不觉得有太特别的地方。不管她是大学部的还是研究所的都不关我的事,倒是她看了看我忽然对我说:
“请问,你是我们系上新生吗?”声音非常细腻清柔,我转头望向她,突然不知道那里来的捣蛋心理,我对她说:
“嗯哼,很遗憾哟小姐,我不是新生喔,我可是要变成研二生了呢,是这里的老大哥了。”她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嘴角一直泛着笑意:
“喔,那我们应该是同学啊,不过去年一整年我怎么都没见过你呢?”眼里尽是逮到别人把柄的那种得意。
我也真是倒霉,居然那么巧就碰到学姐,于是我只能脸上挂满着斜线,尴尬地笑笑说:
“啊哈,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学姐呀,让你见笑了。我是刚考上这里研究所的准新生啦。”
“嗯,乖,还满有礼貌的,以后如果好好听我的话,我包准你吃香的,喝辣的,悠闲度日轻松愉快。”说完看着我就自己笑了起来,我也陪着笑,感觉是满亲切的学姐呀,我对她的印象好了起来。这就是我们的初相识。
很快就开学了,研究所的课业不比大学部,读研究所总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来:看不完的原文书、交不完的Paper、讨论不完的报告、找不完的资料,几乎没有时间想别的什么事。我和学姐只有四个学分是一起修的,一个礼拜只见两次面,所以交谈的机会并不多,只是偶尔会聊聊,这再稀松平常不过。但若是这样故事就很难进行下去,关键的地方在于开学后两个月我发现原来我和学姐都住在同一栋大楼里的三楼,我是302,她是306。那是在某天回家时和学姐在楼下巧遇才知道的,我们都觉得很神奇,不只因为刚好住在同一栋,而且还因为居然过了这么久才知道。
从那天之后,我们熟悉的速度就越来越快,我有不会的问题时都会找她问。有时去她的房间,有时来我的房间,或者也会一起吃饭或吃消夜,渐渐地聊得也就深入了起来,对彼此也就比较熟悉。
“学姐,看你晚上或周末假日都不太出去,你没有男朋友吗?”那天我心血来潮地问了这个问题。而学姐的脸色好像忽然间黯沈了下来,但那只是很短的瞬间,她随即又堆满了笑:
“没有耶,我好可怜哟,都没有人要我呢,多悲惨。”
“怎么会呢?学姐你天生丽质,聪慧过人,怎么可能没有人欣赏?一定是学姐眼光太高啦。”
“哎呀,学弟你真是太会说话了,我实在不敢当。别尽是聊我了,那你呢?没有女朋友吗?”她马上转移了话题到我身上。
“我和你一样可怜,也没有人要我耶。”我说的是实话。
“真的吗?那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相逢何必曾相识喔!”我们同时笑了出来。
逐渐地我对她了解得比较深入,而且慢慢发现在我们身上有很多的雷同存在,我们都是台南县人,而且她搬家之前和我其实都是住在归仁,上高中后她才搬到永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