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江面上,月色皎洁,照得船上的少年少女仿佛周身渡了层银光。
“顾茜,你可坐稳了,今晚的重头戏我可是费心准备了好久的。”秦啸川一脸故作神秘地说着。
被唤作顾茜的姑娘红了脸,眼波回转似是害羞偏又好奇,只急道:“你别卖关子啦,我可从昨儿个起就眼巴巴盼着你这惊喜呢,好容易等到天都暗了。”顾茜双手紧紧握着木船的船沿,四处环顾,却只能看见一堆压一堆的芦苇丛,夜晚江上风大,吹动苇絮,发出有些骇人的声响,打了个冷战,接着道:“你若是还不开始你的惊喜,我看着黑咕隆咚的芦苇丛可是要成了惊吓了!”
“那我可不管,那日你耍性子不来我的生日宴,折了我的面子,定是要赔给我的。”秦啸川是谁,秦家九少。虽说他前头还有几位哥哥姐姐,可最小的那位姐姐也同他差了个七岁,秦大帅老来又得这个幺子,面上严苛,背地里却又由着哥哥姐姐、母亲姨太,宠上天。秦啸川十岁那年生日就敢向他三哥讨要了一匹马外加五姐送的订制马鞭大闹了牧山的马场,十五岁那年就敢拿着猎枪领着几个侍从官去西北边松山林里打猎。好容易成年了,于是也同那些个公子哥不学无术,追起学校里的女孩子寻乐。
“可是,这么晚了,我害怕。”顾茜也只是个女中学生,文静又柔弱,胆子小的要命。哽咽几声,竟是给吓哭了起来。
秦啸川最烦女孩子哭,只得火急火燎地点燃了烟火,却不料将一捆大倒放的礼炮也错点燃了,轰的一声冲向江面响起来,吓得顾茜抱头惊声尖叫,忙不迭站起身想走,却忘了自己还在船上,接着第二声礼炮声响起,她慌地一退便一脚跌入江中,扑通一声。
这一声响倒是惊动了前来寻人的哨兵,等到秦啸川将溺水的顾茜拖上岸的时候,他同许朔已经被哨兵给团团围住了。
一群小兵壮着胆子道:“九少,快跟我们回去吧!”
这会儿,秦啸川的脸色终于沉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