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信芳拉着白芸生穿过走廊,正巧路过秦啸川的卧室。
只见秦信芳掩唇低声笑道:“这九弟,定是因为昨晚的事失了面子,父亲带着常副官这
才刚回了丰台军委处,现在才好发着脾气呢!”
她咯咯笑了几声,只挥手示意为难的下人先退了下去,“行了,行了!夫人那处我回头给她交代。”
白芸生紧蹙了眉,昨晚的事她听的零星半点,却已明白了个大概。心下只觉得这个秦家九少爷应是个风流惯了的主,却没想到脾气还这样不好……突地想起昨晚她不经意察觉到的那抹意味深长的窥探,此番的印象便又差了几分了。
她眼眸微颤,心想日后这人还是要避着些好。
白芸生低低拉了拉秦信芳,只怕她还要进去探看,便急急小声道:“六姐姐,我们走吧。汽车夫该等急了。”
秦信芳便笑着回身挽上白芸生走了。
待她们走了近十米远,房中方才传出咚的一声闷响,竟是秦啸川一个翻身滚下了床。他慌乱地拉起裤子套上马靴,扑上房门,欣喜地探出门外,却只瞧见那抹淡黄蕊色身影已在回廊转角处渐渐消失,好似入了这凉秋后的最后一抹迎春色。
刚刚门外那声低不可闻的清丽声音,仿佛还回荡在门边一样,如烟似缕般,轻柔的绕。
秦啸川心里一阵怅然若失,可一瞬转念又想,反正来日方长,急什么。回过神,他那似剑般的眉,深邃的眸,心形的薄唇转眼就都挂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