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踮起脚来往云中河里看了一眼,然后猛地抽了一口气。凤琉裳被她的反应吸引了,又仔细瞧了一眼,就看到云中河里漂着一艘白纱掩映的画舫。红木为栏杆,白纱作幕遮,远看就像是一座精雕细刻的天舟从银河飘荡而过。一道白影秀挺清雅,倚靠在红木栏杆上,手里拎着一壶酒,宛如谪仙般潇洒风流。
“小姐,那公子可真好看。”甘草回头对凤琉裳说了一句,却发现凤琉裳也皱着眉望着那画舫里的白衣公子。
那个白衣公子在看她。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离得有些距离,凤琉裳还是隐隐察觉到了那画舫里白衣公子投递过来的视线,一定是我多心了。凤琉裳甩甩头,她可不认识什么如仙子般的白衣公子,拍拍看得发痴的甘草,凤琉裳道:“走了,回府。”
甘草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跟着凤琉裳往凤府的方向走。
只是……
“孩子他爹,你死得真冤呐!”
凤琉裳和甘草走了一刻钟,忽然迎面走过来一群人,一个个看着面色凝重,凤琉裳看了一眼似乎是从一家医馆里出来的。这群人从凤琉裳和甘草面前走过,她们清楚地看到里面有四个年轻男子抬着一个脖子口哗哗流着血的中年男子,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女子在人的搀扶下跟随着他,边走边凄厉地哭喊着。
看着那中年男子可怖狰狞的伤口,凤琉裳的柳眉扬了起来,她冲着已经走过去的人喊道:“他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