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知县一直是由孔家子孙世袭的。但是面对大军,孔家并没有和社稷共存亡的意念。
他们,货卖多个帝王。
老朱眯起眼睛,当初他因为仲尼之道,广大悠久,与天地相并的原因,主动向孔家示好。
为了表达诚意,还让在山东的徐达亲自跑去曲阜,劝说衍圣公去南京见驾。
衍圣公孔克坚想着元顺帝还在大都。虽然主动向北伐明军纳款,但心中并不想和老朱有过多的牵扯。
当时孔家人觉得,元朝还没败。
徐达看到老孔的画像,也是很生气。
他当初亲自去见,可这个孔克坚说自己病了,只是让儿子孔希学去和自己匆匆见面。
他狗娘的孔克坚,那些花花肠子自己还能不知道。
就亲自把那个孔希学送南京见驾,让狗娘的这些孔家人领教一下,大明开国皇帝的威严。
装什么蒜!病了,真病还是假病?要是装病,老子送你去南京,病绝对好的快。
孙庸还要说话,老朱黑着脸大步走到面前,一脚把孙庸踹出老远。
老朱牙咬的紧紧的,脸上带着难以形容的轻蔑,对孙庸微笑着道:“这十个儒家,也比不过咱的天命所归,何况你这是哪一朝的儒家!”
其他的文臣脸色大变。
孙庸大叫着说道:“各位同僚,你们说话啊,你们昨天都是怎么说的,誓与共存亡。”
众人都咳嗽两声,低头不再说话。
“民为贵谁讲的?”老朱走到李善长跟前说道:“李丞相,你来说说。”
“咳咳……咳。陛下,臣今日有些不舒服,头晕眼花。”
老朱拍拍李善长肩膀,关切的道:“一会儿让戴思恭给你瞧瞧病,有病就得治。”
“谢陛下关心。”李善长呵呵笑道。
孙庸趴在地上,这会儿瑟瑟发抖,刚才以死明志威胁取消官绅纳粮的事情,这会儿吓得不敢再提。
老朱看了眼孙庸,对众官说道:“谁还要说?”
文官没有一句言语。
徐达和常遇春他们几个齐声说道:“陛下,官绅纳粮,摊丁入亩一事,对百姓是好事,臣赞同。”
周清说道:“陛下不该当朝对孙……”
“周清,你说上瘾了?是谁给你的脸这么做。”朱标逼视着他。
“太子殿下,你这……”
朱标示意沐英,随后拿到几张纸,看了眼孙庸,开始把纸上的事念了出来。
“孙庸,你去年二月还在做刑部主事的时候,收了南京城东李员外家一副文房四宝,可是名砚名笔。
今年升官不久,随后又购置大宅,价值三千四百六十两。
去年五月,你儿孙和在秦淮河的拈花楼,死了名妓子,被你悄悄摆平。
你父亲孙大坚,强买人家十几岁的女子。哦,你身上的玉佩昨天南京有名的玉器店老板给你送的,他为什么要送你呢?”
朱标把纸呈给老朱。
原本中气十足的孙庸这会儿越听越心凉,后背都是汗,殿下怎么知道的。
老朱脸色铁青,把纸揉成一团扔在孙庸面前,说道:“把孙庸押下去,等候发落。”
“陛下,饶命啊,陛下。”
孙庸哭喊着被拖了出去。
奉天殿外。
朱标叫住周御史:“听说你爱溜鸟,你那鸟可不便宜啊~孤先走了。”
周清看着朱标的背影,大口喘着气,他得赶紧回去把宠物鸟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