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徐达看着需要换衣服的徐妙薇,看了眼旁边的大夫,手指焦急的敲着桌面。
朱标也站在一旁,脑中快速的判断着徐妙薇的伤势。
腰部有两道剑痕,肋骨上侧靠近胸部,也有血痕,浑身湿透。
淋了一夜雨,头发贴着额头和两颊,脸色苍白。
徐达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孩子会躺在这里。
脑海中的嘈杂和慌张,让他不能平静。徐达深呼吸,对旁边的将士和大夫道:“你们先出去,我和殿下有话要说。”
“徐叔叔。”朱标对徐达道。
“殿下,既然你叫我叔叔,有件事要你帮忙。”徐达此刻下定很大的决心:“请殿下帮妙薇更衣。”
朱标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去想过她的衣服要自己帮着换。
“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请殿下更换。”
徐达放下干净衣服,转身走出了大帐。
原本要解释的朱标手停在半空中,又看了看皱着眉头,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徐妙薇。
换衣服,不是个难事。
换了,有些事就……
自己不换,难道让那个快入土的大夫换?
做人要有奉献精神,关键时刻勇于牺牲自己。
此刻最重要是怎么救她命。
朱标转身走到徐妙薇的床榻前没有犹豫,一手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抱起,开始帮她摸索着换衣服。
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朱标别过头去,帮她开始慢慢的扒拉着湿衣服。
肌肤一点点露出,朱标余光看到白如豆腐。朱标平静下来,头转到一边对昏睡的您徐妙薇道:“孤很快。”
很快是多久?是半炷香的时间才把衣服换好,帮她穿好肚兜儿和衣褂。
用剪刀在干净衣服剪了一圈口子,露出几道伤口。
这个是徐达的主意,他觉得自己女儿还未出嫁,怎么能被别人看去。
朱标剪了衣服口子,发现要是包扎,就露伤口,包扎时会很不方便。
就索性把自己带来的伤药和热水端过来。
她的伤都是刀伤,昏倒是受了寒凉,一夜淋雨,处理这个伤口他会。
科技院那些医士的包扎消都是他教的。
大明朝现在还没有酒精和抗生素什么的,虽然只是刀伤,万一伤口感染再加风寒。
基本上不死也要十天半个月的躺着。
朱标带过来的布条是他自己那会儿在炉子煮的,让大夫给徐妙薇用。
这些随军的大夫,消意识就不明显,而且都是那种,只要肉眼看起来干净,就立刻用了。
这样和死有什么区别。
朱标拿着干净消的布条摸了摸,发现还有些潮湿,就放在大帐的小炉旁烤着。
“来人。”
听到声音徐达跑了进来。
“要一碗热水,还要盐,快快给孤拿过来。”朱标语气带着威严。
徐达看了眼徐妙薇,立即跑了出去,连为什么都没来得及问。
没有将军指令,那些大夫也只能焦急在外面等着。
这个太子殿下怎么回事,要是还没换好衣服,他们诊治包扎就慢了一步,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
“殿下,热水和盐来了!”
没过多久,徐达就端着水和盐跑了进来。
朱标来不及多解释,接过徐达的碗和盐,按照大概比例做了些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