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薇,去吧,如今礼成,也不必拘束,那幅你没有绣完的江山社稷图,待会儿就会送到你那里。
晌午,那些命妇和贵人都会去拜见你,你回去也准备下。”
“是,臣媳记下了。”妙薇带着来接她的锦儿,一起离去。
御书房,言官周清又在弹劾那些官员的言行举止,这次他着重弹劾的是胡惟庸。
“禀陛下,胡惟庸在朝圣道随地吐污秽,是对皇家威严的藐视,该予以警告。”
老朱放下奏疏:“周清,你做的很好,咱知道你尽职尽责,这件事咱会处理,你下去吧。继续做好你的事情。”
“遵旨。臣告退。”周清又为自己弹劾成功高兴,却不知道老朱正好需要个由头。
昨日,毛骧来报,说胡惟庸曾经在拍卖行买了一套鲁班工具和鲁班秘术。
随后中都新建的大殿梁上便出现了鲁班符文。但后来符文
又被胡惟庸派去的匠人消除了。
昨天,胡惟庸的儿子在秦淮河畔的艺馆带了个花魁回家,胡惟庸竟然跟儿子与花魁同桌而饮。那桌酒菜规格也超出了老朱的规定。
今儿言官周清心里憋着火,又来弹劾胡惟庸上次在朝圣道吐污秽的事情。
“召胡惟庸进宫。”老朱挥手。
胡惟庸到御书房时,老朱已经改了两摞的奏疏,见胡惟庸进来后也不理他,继续批改奏疏。
“微臣胡惟庸见过陛下。”胡惟庸贱兮兮笑:“陛下,微臣听说陛下召见,急忙放下碗筷进宫,怕误了正事。”
这么说无非就是让老朱觉得他多尽职尽责,动不动就过来拍老朱的马屁。
“噢,咱耽误你吃饭了,要不咱让御膳房给你管饭?”老朱语气淡淡的。
“陛下,这臣怎么敢。”胡惟庸见机行事:“皇上为国事操劳,臣却不能替陛下分忧。”
“胡惟庸,言官参你。在朝圣道上吐污秽,你身为朝廷命官,如此行径。还与青楼妓子同桌而饮,父子共邀一女!酒菜奢侈。
咱都替你害臊,你去京城听听百姓怎么说。”老朱起身,把自己的脸拍了两下:“咱要脸,咱对你这么看重,你这是伤咱的心,”
咱对你这么看重……胡惟庸捕捉到了这一句,心里乐开了花:“禀皇上,微臣知错,请陛下责罚。”
老朱:“既然知错,自己去午门领二十大板,再来听训。”
“是,微臣这就去。”胡惟庸乐滋滋的跟着执行内侍去领板子了。
于一看了眼:“陛下,就这么放过他?”
“这次就先放过他。你去告诉毛骧,让他底下的人盯好了。”老朱叮嘱于一。
胡惟庸挨了板子,还在宫里笑呵呵的,听说这事得百官都以为胡惟庸得了癔症。
挨了板子,被人抬着出宫还笑个不停,也就胡惟庸一人。
老朱接过通政司的密信,拆开查看,气的一脚把椅子踢倒:“他们想翻天这是。”
“陛下。”于一立刻走过来。
“大胆,大胆至极,那些贼子敢拆咱的皇明卫馆,还干带人围攻辽东都司,奴儿干都司,这些贼子是要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