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千刀的!真够他们干的出来的!之前我们去下流的村子讨要说法的时候他们还威胁我们,说我们再不走就将所有的道儿堵死,让我们张家村被淹得不见一片落角地儿!
他们这是见我们没有再上门去闹,以为我们好欺负就把所有的道儿给堵死了!”说话的是之前上山报信的一汉子,此时他脸上愤怒的表情像是要把那些欺负他们的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另一汉子咬着牙接道:“太过份了,这帮子狗娘养的东西,日后别撞到老子手里,若是撞到老子手里老子非弄死他们不可!”
一道儿跟着下山的人听了两人的话后都气得不轻,这些人是要把他们张家村人往死路上逼呀!
三丫倒是那个最先回过神来的人:“先别气这个了,咱们办正事儿要紧,欺负咱们的人咱们日后再还回去,这会儿还不是报仇的时候!”
众人听了这话后,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孩子明白事儿,立时恢复正常:“对!咱们先救人!大伙儿怕是已经在厂子外吓得不轻了!”
话落,他们行走间似乎仿佛已经听到哭天抢地的声音从铅笔厂子外传来,行走的脚步不由更快了。
“是大庆子!还有张家大海呢!”有一名在铅笔厂子外等待的妇人突地惊喜地叫道。
其它人连忙朝着这边看过来,立时又哭又笑:“太好了,哈哈哈,我们有救了,有救了!有人来救我们了,呜呜呜......"
张忠庆和张老四齐等人一道儿快步跑过来,见着在这里的人有几个挂彩,倒没谁倒在地上起不来啥的,便道:“还好,能自个儿走的一会儿就一道儿跟在我们后头上山,不能走的老人孩子上前来统计一下,我们好做安排!”
话落,张二根和一户人家的老婆子扑了过来:“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家啊!”
张忠庆看了眼张二根,只看得张二根没脸地低下了头去,之前他大哥那般说人家村长,又说了一堆不好听的话怼张忠庆,他都是知道的,他这会儿怎么有脸在这个危急关头让人去救他家大哥!
而一旁的老婆子却是一口气倒出了自己想说的话:“大庆子啊,我家那口子腿脚不方便,我带着我家小孙子逃了出来,他却是在那里动不了,如今在家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我,我,......我知道现在那边可能水已经淹了路面老高了,可,可那是我的老伴儿啊,不去救他我老婆子......呜呜呜......“
“呜呜呜......我娘和当家的也还在村子里呢,我和当家的当时急着抱孩子上来,再想回头去救我娘,路已经被水淹的走不了了,我家当家的硬是趟着水回了家,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们,他们莫不是已经......呜呜呜......“
又有好几户人家相继上来哭诉着,皆是道自个儿家里有谁还在村子里没过来等等。
张忠庆等人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本以为村里人都已经自发的聚到厂子门口了,没想到还有人被困在村子里,一时不由有些傻眼了。
倒不是他们不愿意去救人,而实在是现在水已经漫延了上来,就连张家人住的那房子边上也已经涨到了小腿高般的水,其它地势低的地方都能将一人淹没,虽然他们这些汉子会水的不少,可在大雨下着的时候去这么深的地方救人上来,几乎是不现实的。
张老四瞧着身边已经没了三丫的踪影,立时往已经打开大门的铅笔厂子里奔去:“三丫,三丫,你借条船给四叔救人呐!”
这话一叫出声,大伙儿总算是反应过来:铅笔厂子里可是有船支的!!!
“哎呦,快快快,赶紧跟进去弄船出来,有了这船咱们救人就不是问题了!”一帮子家里有人困在村子里的村民立时跟上张老四的步子,急匆匆地往里奔。
待他们奔到里头,三丫已经让人打点好,把船支往外弄了,听得他们是来借船的,三丫挥了挥手:“那两只新弄出来的小船你们先整出去,水位还没那么高,村子中有屋顶那些东西挡着,大船反而在村子里走不开!”
张老四对着身后的几个汉子一挥手:“赶紧的,你们几个在前头拉,后头让跟上来的那些人推!”
几名汉子应声而上,拉着船就跑。
因那船支是一早就放在一架带有轮子的架子上的,众人这么一起发动,很快就将那船弄出了铅笔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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