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顿对此十分惬意,抬起指尖,语气散漫的敲定老车夫的命运:“我在王都新起了间狗房,到时送你们团聚。”
“我活不了多久了。”老车夫摇头摆手,不想再说任何言语。
“我不信。”米尔顿平静出声,“养你这档子人能花上多少钱,就算是续命宝药,我那儿都是论斤卖的。”
“不叨扰了。”老车夫垮下身躯,耷拉眼皮看向地毯,“你们的事,我从来没听过。”
“你有的选吗?”米尔顿一扫对方,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再一瞬,之前消失的黑袍人落在她身边,抖袖露出手掌。
老车夫看都未看对方的意图,佝偻的背烫起一阵动能。
黑袍人对此毫无反应,本想动手,可对方势的这股律动却让他有些熟悉,于是谨慎收起步伐,挑眉望着老车夫的气血规律;瞳孔慢慢收缩起来。
“怎么?”米尔顿望了眼老车夫,接着看向身边的长者,
“是那位传奇的路数。”黑袍人沉稳出声,收起所有领域不动,“学的第一第二卷轴,应该是记名弟子。”
“哦。”米尔顿指尖点点,收起脚换了个坐姿。
黑袍人收手入袖,瞧眼老车夫这摇摇欲坠的可怜模样,与风一同不见踪影。
“那你走吧。”米尔顿不再纠缠,端起茶又喝了口,“道理在我,律法再严也不会多说。”
“多谢。”老车夫屏息收势,惨笑的闭上眼眸。
“还真是个可怜人。”米尔顿淡漠望一眼,越过对方往大门处走。
老车夫留在原处没有丝毫动弹,到最终,声线颤抖的喊住快离去的米尔顿:“麻烦你放过那个小的,这些跟她都没关系。”
米尔顿停住去听,再回头,笑容优雅:“都两年了,如今才说是不是有些晚?而且我也许诺了那名骑士,说到做到,家族传统。”
门闭合,其内的孤寡老人再也压不住喉咙内的血块,面色惨白的握住座椅扶手,好似风中残烛,整个身子顷刻瘦垮一度。
艾斯……
曾经的记忆片段在脑中回荡复苏:笑、哭、爱、恨、狂、敬,少年一张张脸一面面表情如走马灯叠满记忆潮水。
“以后你就是我老师了。”
“我还没变好对吗?”
“老师,我以后一定会回报你,让你多活很久。”
“谢谢你救了艾米,以后你就是我的家人了。”
“老师,你真是个顶天的大好人呢。”
潮水涌到极点,记忆中的少年歪头微笑,一双如猫般的眸子眯起,温顺乖巧,像极毫无害处的家猫。
老人的指尖再次发抖,压不住气,脸色潮红的喷出淤血,人在癫狂中怒吼。
“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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