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房门依然紧锁,栩栩没能出屋。她想过拼命闯出将军府,然而想到高梵陌答应会带她去见皇太子,咬了咬牙,便想等到那日再趁机逃跑。
当有丫鬟送午餐过来时,多来了一个女子,竟是一直寄住在将军府的瑞柳。隔了半年多不见,瑞柳的模样比之前更为消瘦,弱不禁风。
故人相见,没有了当初的隔阂,彼此都有几分欣喜。
瑞柳说,当初被天齐医馆的人送到高少将面前时,她自己也吓了个半死。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她的父亲与高梵陌的父亲曾是同乡的拜把子兄弟。当年,高梵陌的父亲不过是个乡下会些厉害武功的穷小子,进京时,是她的父亲给的盘缠,并由她的父亲推荐给当时在朝的皇后。高梵陌的父亲也才得以在朝中大显身手,得到皇帝的赏识和器重。所以,大将军府一直欠她的父亲一个情义。
高梵陌为了还这个情义,答应天齐医馆的人,愿意帮助她,让她按照当年的皇帝所下的旨意,进宫成为皇太子的太子妃。
可自到达京城将军府,高梵陌一直没有机会将她顺利带进宫见皇太子。
说完这些,瑞柳连忙问起栩栩,夏大夫的事。看着瑞柳脸上那关切夏大夫的神情,栩栩心知,瑞柳仍然深爱着夏大夫。即使,夏大夫做出把她送到高梵陌手上,这种深深伤害了她的心的事,她仍义无反顾地爱他,关心他。
为了不让瑞柳担心,栩栩便慌道,夏大夫一切都很好,现在还在天齐医馆给病人看病。
瑞柳却突然道:“告诉你,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前些天,我从少将军那里看到了当今皇太子的画像,和夏大夫一模一样。夏大夫也姓夏,我怀疑夏大夫就是皇太子。”
栩栩不禁莞尔,道:“听高少将说,你连皇太子真正的面目都没有见过,如何知道他们一模一样了?就算是有着相同的容貌,相同的声音,身世不同,人生经历不同,神态举止也不同,怎会是一模一样?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夏大夫绝不是皇太子。”
瑞柳呆了呆,“那难道夏大夫是……是多年前那个被扔掉的皇子……”
栩栩顿时好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与我说说看。”
瑞柳的脸色更显苍白,沉默了许久,方鼓起勇气与栩栩说了二十年前那个鲜为人知的故事。
“其实,皇太子本有一个同时出生的亲兄弟。先帝他一向迷信双生子不吉利,皇宫之中,更是将双生子视为邪魔。所以当两个皇子出世时,蜻颐皇后吓坏了,偷偷命人将其中一个皇子抛于天云山,任其自生自灭。那个皇子不会就是夏大夫吧?”
栩栩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是道:“我,我也不清楚。”想到夏大夫的命运,她更加同情,便更加希望他此番能夺回原本属于他的身份荣耀和地位。是命运对待他不公,所以只有他自己争取了。
瑞柳说:“不管命运如何安排,我此生爱的人只有夏大夫一人,我曾妄想过做他的妻子,哪怕用尽一切手段。可是,你的出现打破了我一切的幻想。曾有一度,我恨不得你死。所以,我让那个给我家修理柜子的木匠,将你的血可以赚很多钱的事告诉村子里恶名昭彰的恶人,想借此让你永远离开夏大夫,却没有想到千寻沐救了你。后来,也是我将天齐医馆用人血给人治病的消息散播出去,天真地以为这样村子里的人就会因为惧怕喝人血而拒绝治病,这样,你就没有理由继续待在他的身边。可是,一切又没能如我所愿。我纵然这么努力,也没能将你从他的身边赶走。当得知他带着你去普罗州时,我对你深恶痛绝的同时,也开始了绝望。如今想来,我做得委实可笑。缘分这东西,果真强求不得。”
“栩栩,别以为我今天这样与你心平气和地说话,便是认同了你比我更适合陪在夏大夫的身边,毕竟你爱的是皇太子。我依然恨你,可是,想到我虽得不到夏大夫,却得到了你深爱的人,如此,竟觉得你我也算是扯平了。”
栩栩没有再与瑞柳言语,只是静静地聆听着瑞柳这段话,看着她或哭或笑的神情,心里却只想着一个问题:原来,她当初冤枉了哥哥韩荆棘吗?真是该死,她怎么可以那么糊涂……
瑞柳苦笑着,面部发颤,忽地认真地看着栩栩,几近癫狂地说,“我不管你爱的人究竟是谁。我只知道,你是唯一能够伤他心的人。但你记住,如果你敢伤害他,我定不会放过你,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你不得好死!”
“你多虑了。”栩栩回应。
瑞柳白着脸进来,却是青着脸离开。
栩栩独坐在灯火旁,望着空气发了很久的呆。期间,脑子一片空白,却沉得犹如千斤压顶。
终究,她的情商和智商都很不够用,在这个诺大的朝廷庙堂之中,她只是一个小虾米,走错一步便要被捏死于无形之间,须得步步惊心!
第二日,栩栩从送餐过来的丫鬟口中得知,瑞柳被高梵陌顺利送入了皇宫。皇后似乎很喜欢她,并且为她和皇太子主了姻缘,待皇太子的病好,就让她与新进宫的异国公主纪芸一同嫁给皇太子。只是,因着纪芸特殊的公主身份,她只能成为侧妃。
这样的消息于她而言无关痛痒,只当八卦来听。
为了等待高梵陌所说地可以见着夏云欢的机会,栩栩在将军府一等就是两个月。两个月里,她一直被关在屋子中,不能见任何人,每日唯有练剑消磨时间。
第二日,房门依然紧锁,栩栩没能出屋。她想过拼命闯出将军府,然而想到高梵陌答应会带她去见皇太子,咬了咬牙,便想等到那日再趁机逃跑。
当有丫鬟送午餐过来时,多来了一个女子,竟是一直寄住在将军府的瑞柳。隔了半年多不见,瑞柳的模样比之前更为消瘦,弱不禁风。
故人相见,没有了当初的隔阂,彼此都有几分欣喜。
瑞柳说,当初被天齐医馆的人送到高少将面前时,她自己也吓了个半死。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她的父亲与高梵陌的父亲曾是同乡的拜把子兄弟。当年,高梵陌的父亲不过是个乡下会些厉害武功的穷小子,进京时,是她的父亲给的盘缠,并由她的父亲推荐给当时在朝的皇后。高梵陌的父亲也才得以在朝中大显身手,得到皇帝的赏识和器重。所以,大将军府一直欠她的父亲一个情义。
高梵陌为了还这个情义,答应天齐医馆的人,愿意帮助她,让她按照当年的皇帝所下的旨意,进宫成为皇太子的太子妃。
可自到达京城将军府,高梵陌一直没有机会将她顺利带进宫见皇太子。
说完这些,瑞柳连忙问起栩栩,夏大夫的事。看着瑞柳脸上那关切夏大夫的神情,栩栩心知,瑞柳仍然深爱着夏大夫。即使,夏大夫做出把她送到高梵陌手上,这种深深伤害了她的心的事,她仍义无反顾地爱他,关心他。
为了不让瑞柳担心,栩栩便慌道,夏大夫一切都很好,现在还在天齐医馆给病人看病。
瑞柳却突然道:“告诉你,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前些天,我从少将军那里看到了当今皇太子的画像,和夏大夫一模一样。夏大夫也姓夏,我怀疑夏大夫就是皇太子。”
栩栩不禁莞尔,道:“听高少将说,你连皇太子真正的面目都没有见过,如何知道他们一模一样了?就算是有着相同的容貌,相同的声音,身世不同,人生经历不同,神态举止也不同,怎会是一模一样?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夏大夫绝不是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