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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风雨(1 / 2)


作者有话要说:

西里斯生日快乐啦啦啦。

先剧透一下:这章的锅不是小巴蒂的锅。

然后因为评论对他的学院有疑问,我补充说明一下:

1.原著和pottermore都没有小巴蒂的学院信息;

2.小巴蒂克劳奇同时具备斯莱特林的野心和格兰芬多的勇气,其勇气体现在他有那样一个不择手段、憎恶黑魔法、伏地魔并与之为敌的父亲,竟然也敢顶风作案,当食死徒效忠黑魔王,这一点与小矮星彼得背叛朋友的“勇气”其实是类似的;

3.第一次巫师战争时期,邓布利多及傲罗们显然都意识到了伏地魔对斯莱特林学生们的影响,在这种前提下,老巴蒂拼命往上爬,要是知道自己儿子被分进斯莱特林整天跟食死徒预备役们待在一起,肯定会看好他以防他给自己拖后腿,但小巴蒂还是坑爹了,所以我合理推测这是因为老巴蒂放松了警惕,他为嘛放松警惕呢?因为儿子被分进格兰芬多,那是最不可能跟斯莱特林人混一起的学院。

综上,这个故事里小巴蒂在格兰芬多。三年级的魔咒课上,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都沉浸在一种异样的欢快氛围中。

他们这堂课的任务是分成两人一组,练习快乐咒。“我认为我们已经谈过这个话题了。”站在艾尔维拉对面的爱丽莎神情愉快地说着,艾尔维拉好笑地发现爱丽莎哪怕是在高兴时也掩饰不了脸上的傲慢,“这世上没有人能超越死亡,更不可能存在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东西。”

“所以三兄弟的传说真的只是传说吗?”艾尔维拉垂下举着的手,等待对方的咒语。

“当然。”爱丽莎语气轻快,驾轻就熟地向她扔去一道快乐咒,“不过……”

难以言喻的轻盈感顿时注入了艾尔维拉的身体,她在咒语的影响下感到莫名的心满意足,这使得她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不过?”

“先不论复活石这种东西。”爱丽莎也在冲她微笑,她们两个现在就和教室里的大部分人一样,看起来显得有些傻乎乎的,可这种傻劲在此时此刻也变得十分逗乐,“这个传说里的另外两样宝物——老魔杖和隐形斗篷,我猜的确有可能存在。”

“隐形斗篷我能理解,这个或许可以用高深的魔法做出来。”快乐咒让艾尔维拉的思绪活络起来,她想起詹姆的那件隐形斗篷,开始猜测他是什么时候买的,“毕竟现在的商店都能买到隐形斗篷,只是它们不像传说中的那样能够抵挡所有的显形咒。”

“老魔杖也是有迹可循的。”爱丽莎用同样快活的口气说道,“在历史上,的确有一根强大的魔杖曾经引起过不少血腥事件,它或许就是传说里老魔杖的原型。”她稍稍抬起下巴,显然很为自己的博学而感到骄傲,“我得回去查一查……”

艾尔维拉的视线越过爱丽莎肩头,投向克里斯蒂娜和帕金森。她们那组似乎并不顺利,克里斯蒂娜在帕金森不耐烦的催促下使了一个过强的快乐咒,帕金森笑得滚到了地板上,大半个教室的人都朝她看过去。弗立维教授在试图穿过重重人墙前去解咒。

“如果这两件宝物都有原型,是不是可以合理推测复活石也有呢?”艾尔维拉重新看向爱丽莎,现在她拿不准自己嘴边的笑容究竟是咒语的结果还是纯粹的发自内心。

“或许吧。但我还是那句话,这世上不可能存在把死人复活的法术或者物件。‘传说’这种东西,说到底都是人们夸大其词流传下来的。”爱丽莎正侧着脑袋津津有味地欣赏帕金森滚在地板上笑出眼泪的模样,“就算复活石真的有它的原型,它也只可能是拥有一种虚假的起死回生能力,比如让人产生死人活过来的幻觉……你知道,就像江湖骗子,唬人的。”

她回过头摊了摊手。

“我想也是。”艾尔维拉笑眯眯地说,“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它引发的血腥事件应该比老魔杖更多才对。我看这世上畏惧死亡的人可比渴望力量的人要多。”

“没错。”爱丽莎的目光突然转向某个位置,微微锁起眉头,“你最近招惹希瑞尔·穆尔塞伯了吗?”

艾尔维拉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他刚才在看你。”

循着爱丽莎的视线往身后看去,艾尔维拉只瞧见斯内普和穆尔塞伯相互施快乐咒的忙碌背影。“西里斯前两天也提醒我要注意穆尔塞伯。”她沉吟着收回视线,竭尽全力与快乐咒带来的乐观思维搏斗,认真地思考这件事:“我还以为是他多心了。”

“在这一点上我跟布莱克看法一致。”爱丽莎还在死死盯着穆尔塞伯,从她脸上厌恶的表情来看,艾尔维拉的那道快乐咒已经不大管用了,“你最好多留神他。”

“我会的。”艾尔维拉再次举起魔杖,面带微笑地给她一道快乐咒,“好了,高兴点。”

笑容于是再度在爱丽莎嘴边浮现。

穆尔塞伯带来的麻烦直到星期五晚上才初露端倪。

晚餐餐桌上,当阿什顿·克里瓦特在艾尔维拉对面坐下的时候,她还以为他只是单纯来找克里斯蒂娜的。由于魔咒课上的那场事故,帕金森连着两天都不给克里斯蒂娜好脸色,这导致寝室内部又出现了分化,达芙妮识趣地陪着帕金森坐得远远儿的,而艾尔维拉总是同克里斯蒂娜坐在一块儿。

“噢,阿什顿,晚上好!”一看到克里瓦特,克里斯蒂娜那张无精打采的脸便亮了起来。

“晚上好。”克里瓦特的脸色不大好看,他最近被近在眼前的O.W.L.考试折磨得憔悴又暴躁,说话的态度恹恹的。他取来一只盘子,给自己和身边的克里斯蒂娜都盛了点儿炖菜,“琼斯,你明天有时间吗?”

没想到他会忽然同自己说话,艾尔维拉稍感意外:“怎么了?”

“明天的训练我们缺一个守门员,最好是你能顶上。”克里瓦特说着,又给克里斯蒂娜空了一半的杯子添满果汁。克里斯蒂娜看上去高兴坏了,甜蜜地傻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克里瓦特没料到她会这么做,他那张小麦色的脸有些发红,表情不由自主绷得愈发的紧。

艾尔维拉赶忙转开视线,左顾右盼地在餐桌上寻找着什么:“穆尔塞伯呢?”

“他又去校医院了,说是上星期撞到的地方还在疼。”克里瓦特似乎很庆幸有个话题能让他恼火起来,他低着头使劲地切自己盘子里的牛排,“我真想知道他那颗大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明天可是决赛前的最后一次训练,他要是不能来,就该在上星期把脑门彻底撞开花。”他冷酷无情地冷哼一声,“这样我至少还能找个像样点的替他上场。”

艾尔维拉假装兴致盎然地拨弄着盘子里一颗怪模怪样的烤土豆。她希望他口中那个“像样点的”说的不是她。

“是啊,他这样只会拖累球队。”克里斯蒂娜对克里瓦特的刻薄言语丝毫不在意,她微红着脸,眉飞色舞地忙着给克里瓦特拿他爱吃的水果,“他要再这么下去,下个学期是不是就该被踢出去了?”

“当然,我们有的是比他厉害的候补。”克里瓦特神情高傲,他终于放过他那块牛排,又抬起头望向艾尔维拉,“所以你明天能不能来,琼斯?”

“噢,嗯……”艾尔维拉面露难色。她的脑子转得飞快,在努力思考这件事里是否会有穆尔塞伯的什么阴谋。而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克里瓦特十分有把握地提醒她:“这个事儿我还没告诉雷古勒斯,你要是去了,正好可以给他一个惊喜。”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她皱起眉头,露出困惑的神色。

“我为什么要给雷古勒斯一个惊喜呢?”她虚心请教。

“你们不是在交往吗?”克里瓦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语出惊人,他咽下嘴里的牛肉,手中的刀叉还在继续跟牛排奋战,“老在图书馆和公共休息室一块儿看书写作业可算不得什么正经的约会,再说他也一直想把你拉进队里。”

艾尔维拉把自己脸上的惊讶控制在一个礼貌的范围内。不等她开口解释,克里斯蒂娜就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别傻了阿什顿,艾尔维拉怎么可能在跟布莱克交往呢?”她捂住嘴开心地笑着,就好像克里瓦特刚刚讲了个精彩的笑话,“她都还没开窍呢。”

“是吗?”克里瓦特有点儿僵硬地抛高眉毛。艾尔维拉知道他刚才并不是在开玩笑。

“好吧,我只是看你们俩经常在一起,想当然了。队里其他人也这么猜,毕竟你是个纯血……”此刻他似乎总算意识到这个猜想有点儿荒谬,于是果断地转移了话题:“那么,痛快点,能去还是不能去?”

这个时候拒绝的话,不仅是在他女朋友面前不给他面子,还会显得不给克里斯蒂娜情面。艾尔维拉考虑片刻,确认这应当不会有什么风险,便欣然同意:“乐意效劳。”

克里瓦特显然满意极了。

“很好。”他说,“明天会是个合适的天气,还有你当守门员,训练就更完美了。”

抬起头看一眼头顶乌云密布、不见半点星光的礼堂天花板,艾尔维拉衷心祈祷他指的“合适天气”不会是暴雨天。

晚上一到密道,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西里斯——省略克里瓦特的误解这种细节,以免西里斯心情不佳。“我看穆尔塞伯也不至于在训练的时候干什么坏事。”瞧见西里斯脸上不赞同的表情,艾尔维拉忙说,“如果他要躺在校医院的话。”

“最好是这样。”西里斯一挥手里的魔杖,那只在大桌子上慢吞吞挪动的蜗牛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谈这个话题之前,他刚答应要给艾尔维拉辅导消失咒。

艾尔维拉的注意力马上被消失的蜗牛转移了,她的表情非常复杂,像是在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嫉妒和不甘,尽可能用一种平常的语气问:“你现在是不是都可以用无声咒施全部的变形咒了?”

“差不多吧。”西里斯答得漫不经心,他正在脑子里琢磨着要不要制造一点儿“意外”,好确保穆尔塞伯明天一整天都能躺在校医院。“干嘛摆出那副表情?你应该觉得自豪。”回过头看到艾尔维拉那纠结万分的神情,西里斯克制住嘴边懒散的笑意,好整以暇地拿魔杖轻轻拍打手心,“再说我也可以教你,只要你表现得让我满意。”

艾尔维拉假装没听懂他的话,乖巧地举起魔杖保证:“我当然会是个好学生。”

他不满地眯缝起眼睛:“我指的可不是学习。”

“那还能是什么?”她故意装出困惑的模样。

西里斯不再回答,仗着身高优势睥睨她。艾尔维拉没能绷住脸,不到两秒钟便禁不住笑起来,凑上前扶着他的肩膀踮起脚,蜻蜓点水似的亲一亲他的嘴角。“好了,这位天才先生。”她用一种戏剧性的腔调快乐地说,“快给你可怜的女友传授一点儿你天赋以外的秘诀吧。”

轻盈的膨胀感顿时主宰了西里斯的五脏六腑,他几乎怀疑艾尔维拉刚给他念了一道无声的快乐咒。

“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他扬起嘴角,“勉为其难”地答应。

这一晚,回到格兰芬多的塔楼时,西里斯刚钻进肖像洞口就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小个子撞了一下。对方脚步匆匆,显然不是有意,等看清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人,便吓得整张脸都惨白如纸。“对不起!”他慌慌张张地说。

一股不易察觉的、奇怪的药剂气味钻进鼻子里,西里斯蹙起眉头打量对方一眼。这是个瘦瘦小小、留着一头浅黄色短发的一年级生,他不是常跟奥利弗玩儿在一块的那几个男孩,不过西里斯记得他,也记得他的父亲。“看着点儿路,克劳奇。”西里斯拍一拍自己的衣袖,神情平静。

小巴蒂·克劳奇表情古怪、目光躲闪,埋着脑袋点了点头,飞快地跑回了宿舍。

“这可不行啊,西里斯。”等西里斯走到詹姆他们围坐的那张桌子边上,看到这一幕的詹姆装作一脸严肃,模仿着斯拉格霍恩教授那语重心长的语气调侃道,“好孩子克劳奇见到你都要跑,再这么下去你就要变成格兰芬多的恶霸了。你为什么不学学你弟弟雷尔呢?他在斯莱特林的人缘可是很好的。”

“闭嘴吧。”西里斯无所谓地抓起桌上的羊皮纸冲着詹姆的脸扔过去,而后随便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身子仰向椅背,长腿惬意地伸直,踩住对面彼得那张椅子的前腿。回想起老巴蒂·克劳奇那一丝不苟的样子,西里斯不由朝小巴蒂·克劳奇离开的方向多瞧了一眼:“克劳奇跟他爸爸倒是一点都不像。”

“我不喜欢老巴蒂·克劳奇。”詹姆收起嘴边的笑,“汉特和穆迪也不喜欢他。他们都说他那个人做起事来不择手段。”

“那就难怪了。”西里斯不再看男生宿舍的入口。他记起了自己的家人。

“不过小巴蒂·克劳奇很有天赋。”莱姆斯从自己的算术占卜课论文里抬起头。

彼得点点脑袋:“每个老师都很喜欢他。”

“要么说他是个好孩子呢。”詹姆夸张地耸耸肩。

四个男孩都笑了。“不过他今天看起来有点奇怪。”西里斯自言自语,把手伸进衣兜里翻找去年汉特和艾丽西亚送给他的那个窥镜。他摸找了一会儿,才记起刚才在密道分别以前,他已经把窥镜暂时交给了艾尔维拉,让她提防可疑的人。

算了。西里斯于是拿出兜里的手,不甚在意地想。反正小巴蒂·克劳奇那种出身名门的好孩子是闹不出什么乱子的。

这个时候詹姆已经抄完了莱姆斯的草药学作业,一把推开那些碍事的羊皮纸,兴致勃勃地将他那套高布石摆上桌子,敲着桌面号召道:“来吧,我们来玩一盘高布石!”

他们在公共休息室玩到深夜才回宿舍睡觉,因此第二天清晨西里斯揉着跳痛的太阳穴醒来的时候,他的朋友们都还在各自的床上呼呼大睡。睡眼惺忪地坐起身看了眼现在的时间,西里斯压下倒头继续睡的本能,爬起来换好袍子,洗漱完便打着哈欠离开。

斯莱特林球队的训练时间通常很早,西里斯打算在那之前去校医院溜达一圈,看看穆尔塞伯有没有真的待在那里。

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还空无一人,西里斯爬出肖像洞口时,胖夫人睡眼朦胧地抱怨:“现在的孩子到了周末都不能让我睡个懒觉吗?”

西里斯没有搭理她。二楼的校医院在这个时间静悄悄的,他是这儿的常客,庞弗雷夫人打开门看见来客是他,立刻气势汹汹地叉起腰来:“又怎么了,布莱克先生?最好不要告诉我你的舌头被酸棒糖烫出了一个洞!”

“只是吃坏了肚子。”西里斯摊摊手,信口胡说,“请给我一点魔药吧,庞弗雷女士。”

庞弗雷夫人只好把他领进校医院,脸色不大好看地去办公室拿药剂。安静的校医院里,只有一张病床的床帘是拉上的。西里斯跟在庞弗雷夫人身后,直到走进办公室,才站在摆满瓶瓶罐罐的架子边随口说道:“看样子有人不幸在这里过夜了。”

“斯莱特林球队的守门员,布莱克先生。”庞弗雷夫人倒出一杯浅紫色的药剂塞给他,面色不善地说,“你没必要跟我打听他的情况,他下星期一准能出院,活蹦乱跳地去上课。”

西里斯格外乖巧地喝掉这杯火辣辣的药剂,将杯子递还给她:“谢谢。”

他可不在乎穆尔塞伯能不能上场比赛,只要他这两天能真的躺在校医院就够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西里斯决定在礼堂多待一会儿。要离开城堡必得经过门厅,他无所事事地撕着吐司往嘴里送,眼睛留意着门厅里来来往往的学生,快到九点才见詹姆他们出现在礼堂门口。

“你今天干嘛起这么早?”詹姆困倦地打一个哈欠,挤到西里斯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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