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用不着查就是你干的!”白母怒不可遏往前伸出的手指差点儿捅到曹立军脸上:“我女儿嫁给你这么多年就没过好日子。她比你小那么多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我女儿还不够还要在外面养小三找小四说不定还有小五小六……”
曹立军脸色阵白阵红羞愤到极点:“你在说什么啊!根本没影子的事!”
白母冲着他啐了一口:“你别以为我老了就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不糊涂。你跟你单位上那些女的不清不楚我亲眼看见的你赖不掉!”
说着她侧身指着坐在病房内侧的一个中年妇女:“你嘴上说是来看月萍还带着个女人。”
“妈!”曹立军感觉自己快疯了:“杨芳是家里的保姆月萍是知道的平时在家里都是杨姐做饭。你……你不能当着警察同志的面乱说啊!”
王雄杰听了个大概基本上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站在中间面对白母劝道:“老太太这是医院不是您自个儿家里。人家医院打电话报警说是有人扰乱治安已经投诉了。”
白母一听脸上流露出畏惧的神情嘴上却不肯认输振振有词:“我来看我女儿怎么了?她被人下了毒差点儿没命还不准让我说几句?”
王雄杰耐心地问:“那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当然知道。”白母指着站在对面的曹立军:“就是他!”
“您有证据吗?”王雄杰对此很有经验。
“有!”白母的声气很足!
王雄杰微笑着侧过身指了一下站在身后的女警:“这样吧!你跟我们这位同志去做个笔录把您知道的情况跟她说一下。我们是警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白母看着那位年轻的女警神情疑惑:“跟她说……管用?”
王雄杰肯定地点点头耐心地劝道:“这儿是医院就算您有天大的委屈也不能妨碍病人休息。再说了就算您女儿住在特护病房可您得顾及其他人的感受啊!医院要保持安静像您这样大声嚷嚷就算我们不能及时赶过来医院保安也得把您撵出去。”
这么一说白母顿时老实了。她想了想跟着女警走出房间。
虎平涛走到病床另一侧看到白月萍侧躺在那边没有入睡睁着眼睛满脸烦躁。
他不禁笑了低声问候:“白老师感觉好点了吗?”
白月萍疲惫地点了下头不愿意说话。
虎平涛抬起头看着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些花束和两个花篮低声问站在旁边的丁健:“丁哥来看望白老师的人很多啊!”
丁健道:“都是省委党校和相关单位的人。林林总总有二十几个都是下午得到消息赶过来。”
“下午?”虎平涛有些疑惑:“那时候应该刚完成抢救白老师还没醒吧?”
丁健低声道:“他们没见着人护士也挡着不让进。花和礼物都放在护士站我是下午吃完饭才过来的。那时候白老师正在打点滴说是情况稳定可以探望把花给她送过来。我刚做了一会儿老太太就来了。”
虎平涛侧过身子看见王雄杰正与曹立军低声交谈。他往病床前走了两步凑近白月萍认真地问:“白老师您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白月萍情绪不是很高再加上洗胃和抢救过后精神和身体都很疲惫说话显得有气无力:“……你们先和我丈夫谈吧让我休息一下。”
虎平涛点点头:“那我明天再过来看您。”
直起身子他走到王雄杰面前按照在路上的约定冲着对方使了个眼色。
王雄杰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对曹立军说:“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老太太情绪也很激动。这样吧我们到楼下转转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曹立军有些迟疑:“你想问什么?”
王雄杰用微笑给予他安慰:“都是些普通问题。放心吧你不是我们的怀疑对象。”
曹立军想了想点了下头转向坐在墙边的那个中年妇女:“杨姐我出去一下月萍这边就麻烦你看着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杨芳连忙站起来颇有些拘谨地回答:“好的。”
……
医院绿化做的很不错住院部楼下就是占地面积很大的人工庭院。出了电梯来到花园长廊里坐下。虽是冬天却不算很冷。
王雄杰开门见山地问:“您对您妻子被人投毒这事儿是怎么看的?”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曹立军摇头苦笑:“我和她不是一个单位。平时上班忙回家以后也很难聚在一起。”
虎平涛有些奇怪:“你们不是夫妻吗?每天都要下班回家怎么说是聚不在一起?”
曹立军解释:“我是搞研究的主要是植物这块。植物不是一个单项课题还牵涉到地理、矿物、元素、水文等多个方面。我平时上班时间固定朝九晚五可遇到临时任务就得加班还得出差跑地州钻原始森林有时候一两个月都不能回家。”
“月萍的工作性质与我区别很大。她是搞理论的主要是党史研究。按理说她没我这么忙时间也比我多还能按时上下班。可省委党校与其他单位联络频繁她身为讲师应酬也多。各个单位参加培训的学生都会请客吃饭虽说不违规可一个星期下来有好几天都在外面。”
王雄杰明白了他点点头:“也就是说你在家的时候她不在她在家的时候你外出。两口子碰不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