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乐跺着脚又羞又气:“我是那种人吗?”
王雄杰慢悠悠地喷出一口烟:“不好说……小虎这种男人连我看了都心动更别说是你还是个女的。”
邢乐目露狰狞:“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信不信姑奶奶撕烂你的嘴?”
王雄杰连忙改口:“好好好我不说了……嗯说说你们昨天的收获。”
大清早的开开玩笑有助于活跃思维提升情绪。王雄杰对虎平涛和邢乐这一组的调查其实没报太大希望。他真正的关注点还是放在张艺轩那边也就是负责调查“景颇人家”那组警员的身上。
邢乐自信地说:“我们已经找到犯罪嫌疑人了。”
“你说什么?”王雄杰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小邢你这人挺有意思的。我刚才怎么搞你你现在就怎么反过来整我是不是?”
“她没开玩笑我们的确找出了犯罪嫌疑人。”
门口方向传来虎平涛的声音。王雄杰转过身看见他端着一个饭盒走过来递给邢乐:“食堂没早餐了给你买了碗米线快吃吧!”
在王雄杰看来同样的一句话从虎平涛和邢乐两个人嘴里说出意义截然不同。前者有着极其重的分量与可信度。毕竟以前有过合作更有很多重量级人物对虎平涛有着赞誉。
他连忙把燃烧的香烟搁在烟灰缸的卡口上挪动着椅子凑到虎平涛近前亟不可待地问:“到底怎么回事?谁是犯罪嫌疑人?”
“曹立军的保姆杨芳。”虎平涛提醒道:“你见过就是医院里的那个女人。”
王雄杰在脑海里迅速寻找记忆画面:“胖胖的那个?我有印象。”
“怎么会是她?”
“那女的又矮又胖跟白月萍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曹立军怎么会跟她搞到一块儿?难道真是吃腻了山珍海味整点儿野菜换换口味?”
“是情杀还是想要谋财害命?”
“你小子倒是赶紧说啊!”
看着满面焦急的王雄杰虎平涛摊开双手:“王哥你这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让我从哪儿说啊?”
王雄杰冷静了一下:“从头说从你发现的疑点开始。”
“还是先等等吧!”虎平涛正色道:“我和邢乐忙了一个晚上就是为了今天能把这个案子整理清楚。九点上班时间差不多了等会召集大家开个短会王哥您抓紧时间申请行文尽快抓人。”
……
临近中午的时候杨芳被带进了市局刑警队的专用讯问室。
坐在特制的全钢审讯椅上戴着手铐杨芳紧张得浑身颤抖眼里全是恐惧。
虎平涛坐在王雄杰旁边认真地说:“情况我们都已经了解了。劝你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杨芳虽然心中害怕嘴上却很强硬:“你要我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啊!”
虎平涛语速平稳:“咱们一步步来!先说说你是怎么通过曹立军弄到马钱子碱再说说你是怎么调换送给白月萍的外卖成功投毒?”
杨芳顿时傻眼了。她坐在椅子上张口结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虎平涛注视着她语气严肃:“之所以把你带过来当然是我们掌握了证据。抵赖是没有用的。我们有人证也有监控录像。你在尚红巷与民政街拐角的位置故意撞上送餐的外卖员趁机调换送给白月萍的饭菜整个过程都被监控拍到要不要我放给你看看?”
王雄杰在旁边帮腔:“民政街那段路上摄像头是去年新装的功能强大拍摄到的画面很清晰连头发丝都能看清楚。”
听到这句话杨芳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彻底消散。
她盯着虎平涛眼里全是怨毒:“我还以为你是好人……早知道是这样昨天晚上我就应该给你换杯茶。”
虎平涛轻轻地笑了:“看来你手里还有很多马钱子碱。”
杨芳用力握紧双拳咬牙切齿:“你们都是坏人都不让我过好日子。”
虎平涛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松开诚恳地说:“我知道你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不公平的待遇但这不能成为你报复社会报复他人的理由。”
杨芳眼里开始密布着鲜红血丝:“你……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
虎平涛认真地说:“你说错了这一切我们都知道。你丈夫早年在工地上意外身亡抚恤金被你婆家独吞然后把你和孩子赶出家门。其实当时你只要提请行政复议或者走司法途径那笔钱至少能得到一半甚至全部。”
杨芳紧抿着嘴一言不发。她死死咬住牙齿脸上肌肉紧绷目露凶光其中还有明显可见的悲伤和痛苦。
虎平涛的声音仍在继续:“有些事情是你自己造成的。既然回来了就应该把户口转迁手续一起办了。一拖再拖等到需要的时候才想起来办一切都晚了。”
杨芳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那是我爹妈留给我的房子啊!他们一个个黑心烂肝的六亲不认除了钱什么也不管。我和我儿子都没有工作就指望着回迁房和补偿款过日子他们却说我嫁出去就是外人没有村子里的户口一分钱都不给我。”
她一直在哭无比伤心。
王雄杰想要开口说话却被虎平涛抬手拦住。